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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嚣张猖狂至极,群臣听了皆是面面相觑,惊愕无比。
献庆帝子嗣单薄,德平是膝下唯一的公主,打小比东宫太子还受宠爱,怀敬仗着立了些军功,竟是如此自不量力,妄图夺娶德平,真真是光着屁股追老虎既不要脸也不要命!
奈何今日乃是庆功之酒,若是献庆帝拿帝王之威仪强压下此事,下了勇毅王父子的面子,只怕会寒了三军将士的热忱,认为皇帝不奖功臣。
徐颢骂了句此竖子欺人太甚,一拍桌子就要暴起,被裴勍一把按住,安抚道,静观事态,勿要冲动。
勇毅王父子为我大齐抛头颅洒热血,请皇上赐个婚也不过分吧?
那徐国公府世代忠良,也不是白得的封号爵位!凭什么白白把自己的婚事拱手让人!?
眼见着德平公主和徐国公婚期将至,若是赐婚旨意朝令夕改,皇家威严何存?
一时间,殿中嗡嗡议论声一片,在场之人各怀心思,立场不一。
献庆帝脸色一分一分沉了下来,正欲开口,大太监李忠德附耳过来道,皇上,太后娘娘已经移驾偏殿,请您过去商议此事。
献庆帝一摆手,太后凤体有恙,朕先行去探视,此事日后再议。
怀敬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臣恭候皇上的答复。
这顿庆功酒吃的波云诡谲,浊浪滔天。薛亭晚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一侧的德平公主勉强按耐住心中怒气,才能维持周身的公主威仪。
薛亭晚略一想,便知道怀敬父子打的什么主意。
所谓弓满则折,月满则缺,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怀敬害怕献庆帝将来有一日杯酒释兵权,先把最受宠爱的德平握在手里,日后若是君臣反目,也好做个要挟的把柄。
可谓是阴险至极,毒辣至极。
德平公主怒火三丈道,他们父子恃功矜能、居功自满,压根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知道这大齐的江山姓什么了!呸!还想求娶本宫,本宫宁可去寺里绞头发做姑子,也不会下嫁这等怀揣豺狐之心的人!
薛亭晚安慰道,公主宽心,别说皇上不会应允怀敬的无理要求,徐国公也定不会容忍这等狼子野心狂徒的!我看勇毅王父子是有备而来,咱们先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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