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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薛楼月终是在薛亭晚探究的目光中放下筷子,颇为艰难地开口道,阿姐,我想问你件事。
薛亭晚放下粉彩的茶盏,示意道,你说便是。
阿姐觉得太子哥哥如何?
太子?薛亭晚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薛亭晚和太子是同辈人,一起在御前长大,但她对太子只有远亲表哥的情谊,并没有旁的男女之情,思及此,薛亭晚颇有些惊愕,难道,阿月你对太子
薛楼月不假思索道,阿姐,我倾慕太子哥哥已久。
大齐风气开放,女子若是有新意的男子,大可叫媒人撮合,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
薛亭晚面带顾虑,顿了顿,才开口道,你若是钟意太子哥哥,回头便叫父候母亲去御前探探口风。只是,你可要想好了,太子将来荣登大宝,身侧少不了三宫六院,后妃佳丽三千
我早就想好了!薛楼月声音猛地拔高,眸中略显痴狂,激动打断道,此生我一定要嫁给太子哥哥为妻!
是了,她早就想好了。
她心仪太子已久,若是一朝入了皇族,登上皇后凤位,荣华富贵满身,不知道要比薛亭晚这个区区县主尊贵多少。
到那时,整个惠景侯府都要对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行三跪九叩之礼!
薛亭晚听闻薛楼月竟是如此铁了心的要嫁给太子,心中大为惊讶,细细回想起往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以往每次见面,薛楼月看太子的眼神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薛楼月听闻薛亭晚对太子没有男女之情,心中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她自知失态,忙故作满面娇羞道,阿姐,我想过段时间再亲自和母亲说此事,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薛亭晚瞧着方才薛楼月的神色有些奇怪,还以为她是因提及心上人而羞赧,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点了点头道,放心,阿姐定帮你保守秘密。
翌日,国子监女学。
上回端午节,借秋亭中许飞琼和德平公主起了争执,永嘉公主又身受重伤的事儿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故而这两日,女学中的贵女们许是受到了家中父母敲打警训,皆是恪守本分,安生了不少。
许飞琼被许父用藤条毒打的事情并没有传的人尽皆知。
一是许飞琼翌日便如常来了女学中读书,一身伤痕掩盖在衣袍下,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二是惠景候和宛氏虽然不满许飞琼重伤了自家女儿,可许飞琼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宛氏见许飞琼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终是不忍将这件许家丑事传出去,损了许飞琼的闺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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