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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黄豆大的血珠从食指上迅速地冒了出来。
金钗儿却吁了口气,十指连心,指头上的刺痛,让她的理智回归了大半。
“请白大哥帮我脱鞋……”她道。
白梼只怔了一会儿,便立刻俯身下去,果然将她的绣花鞋取了下来。
他生平第一次握着姑娘家的足,本来是不该如此造次的,但此刻情形迫在眉睫,倒也顾不得了,只是惊鸿一瞥,却见她纤巧的足在自己掌心,竟还不如他的手长大。
绣花鞋落地的瞬间,金钗儿趁机坐直了身子,同时吸气,右手一动,手法行云流水,先是双足的太冲穴,而后内关,膻中,又自太阳,神庭。
最后才猛然一挥,竟似反手琵琶一般的巧妙手法,针准确地刺入了脑后的风池穴!
做完这些后,金钗儿整个人才停了下来,她将针收入帐子上,重又慢慢地出了口气。
说来也怪,就在金钗儿停针之后,她本来涨红的脸色,明显的有所缓和。
“我要喝水。”她仍是闭着眼睛,声音已经平静了好些。
白梼回身去取了水来,金钗儿接了过来,又喝了一碗,这才慢慢睁开双眼:“多谢白大哥。”
太素望着她恢复清明的眸色:“不必,都是我害的……”
金钗儿见他脸上有些愧疚之色,便笑问:“这是谁弄的,难道有人要设计白大哥吗?”
白梼本要否认,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浓眉一敛,暂且按下,只问金钗儿道:“你、好些了吗?”
这种药最好的解决法子,只是顺势而为才对。
金钗儿刚才所做的只不过是用精妙针法刺激了头脑,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而已,实则药性却没有完全解了。
不过总算能保持清醒,自然再想法慢慢磨去。
她并不说这些,只笑道:“待会儿要洗个澡。再喝些水,发散发散就没事了。白大哥不用担心。”
白梼心中有愧,便道:“那你先好好歇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金钗儿其实想他留下,但又怕他跟“药引子”似的晃来晃去,又弄的这药性超出控制,便点点头。
白梼其实也不太放心离开,可还惦记着找出始作俑者,便在她肩头轻轻地按了按,转身走到桌边,把那一碟子点心用帕子包了,拿着出门去了。
太素才出了金钗儿院子,刚走几步,就听到院墙外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表哥真的在金钗儿那里吗?”笑嘻嘻地,倒是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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