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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峖棋听了安槿的话却是一个受不住就哭了出来,这倒是把安槿给吓了一跳。
陈峖棋向来是个知书达理稳重端庄的姑娘,平日里也是体贴会照顾人的性子,安槿万万没想到什么事都能让她这般失态。
安槿有四个姐姐,且不说最小的四姐是个牛皮糖,大姐阮安檀稳重大气,二姐阮安柟高傲冷艳,三姐阮安梅温柔腼腆,但她们都不是会遇到事哇一声哭出来的那种,就是看似最软弱的阮安梅,那也是极其能忍的。
可能这也是因为她们姐妹多,母亲又不是会照顾人的,家族更不是什么温暖港,几姐妹都是自己风里来雨里去是是非非中长大的,除了四姐阮安桐是在祖母跟前养着娇了些,其他人可都得自小自己管着自己,没人惯着。
可陈峖棋却是不同,陈家家风清明,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一代家里又只得她一个女孩子,看似不明显,在家里其实是极受宠的,祖父母父母不说,哥哥弟弟们其实明里暗里都让着她护着她,就是陈大夫人,她能对安槿一个陌生人这般关爱,其实对陈峖棋这个侄女那也更是当亲生女儿般宠着的。
所以陈峖棋虽然被教的很好,温雅敦厚,但到底娇养着没受过什么挫,这次遇上这么个事,还被以前也是对自己很亲热的舅母差不多指着鼻子骂,说她自私,害了舅家全家,逼死外祖母,她心里自是又气愤,又伤心难过,又委屈,又着急的,早就受不住了。
且岭南民风开放,普遍来说世家贵女的性子也都直率些,隐忍这种东西不会被当成□□条都要学一遍。所以陈峖棋对着安槿哭出来,其实在岭南真算不得什么。
安槿心里却是颇为怜惜,这都叫什么事啊,竟然把峖棋给逼成这样了,那陈二夫人也太不能经事了吧,遇到事,自己先病倒,这做母亲的。
陈峖棋哭完了,拿了安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然后精神气就明显好了很多,她就是憋闷得太厉害了。
然后她才不管背后的那么些弯弯绕,不管安槿是白侧妃白家的死敌,未来的王世子妃,在她心里,她大伯母还当安槿是义女,还和安槿亲近,她是陈家人,自然也可以和安槿亲近。所以她就把这些日子的事一股脑的都跟安槿说了,直听得安槿目瞪口呆。
峖棋的那个舅母周氏,真是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自已无能,逼着外甥女卖身,竟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还说峖棋逼死她外祖母断了她舅舅表哥的前程,连什么表姐夫的前程自己娘家的啥啥也都能赖到峖棋身上。
什么玩意,峖棋是陈家女,又不是白家女,白家的坏水算计到峖棋身上,还想让峖棋瞒着陈家由得她们算计,简直了。
当然了,安槿直觉就这样想也是她家族意识没那么强烈,对陈二夫人不能感同身受的缘故。
且说陈峖棋说完就巴巴的看着安槿,道:“槿妹妹,你是最有主意的,反正我不要嫁那恶心死人的萧翼,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舅家那边,事情有什么转圜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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