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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早些和我说,也不至于让你的寿宴闹成这样,而且这事,传出去一星半点,总归对你的名声不好。”
这种什么夺人福运使用邪术之事,虽在场的人是看到了只是一个阴谋或闹剧,但传出去,传个几遍,真真假假就很难说清楚了。
这样的反击,其实到底还是两败俱伤的法子。
昌华长公主看着岭南王,看着他真心实意的对自己说这一番话,好像所思所虑都是为着自己一般,突然就又是一阵深深的疲惫和厌倦。
这么些年,她其实早就累了,也厌倦了。
她那时年轻气盛,有着大齐公主的骄傲,即使白侧妃育有长子,她也没有太当她一回事,因为她才是正妃,她的儿子才可能被册封为世子。
尤其是她嫁过来后,明显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虽然挣扎着,但也尽力在讨好自己,而她远在京都的母妃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所以她也曾尽着力做好这个岭南王正妃,两人新婚时还是有过一段相处还算融洽的时光的。
只是她还是太天真,太自以为是。
这个男人表现着对自己的情意和重视,却在那白氏一次又一次狠毒的阴谋算计毒杀时,替那白氏遮掩收尾,掩无可掩时,也只沉默着让她退让,最多不过是处理处理下人,帮凶,小小惩戒一番。
哪怕儿子萧烨被暗杀快死的时候,他也只是处理了直接执行命令的人和当时计划暗杀行动的将领,对真正的背后黑手白侧妃却是丝毫未作任何惩治。
所以她早已失去了在内宅中和白氏相斗或揭露她的阴谋让岭南王看清楚,这样无用只能自己气到内伤的心思,她甚至连应付岭南王的心思也没有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心力都用在了培养自己暗中实实在在的势力上,用在了锻炼萧烨能掌控那些势力能接掌岭南的能力上。
因为她实在太清楚,岭南王从来不是不知道白氏的心思和谋算,只是他不会真的处置她而已。
这一次,其实若没有安槿的安排,她也不会真就会被白侧妃算计到。因为她根本就不会穿司衣所送过来的那件礼服,她连敷衍都不会,直接穿上自己备制的衣裳,也就不会有后面这场大戏了。
而司衣所那件礼服,她也会直接让人去查有没有问题。
可是安槿初来王府,她这样的机敏聪慧,她乐于让她试试手。
这么一场大戏,想必她也能真正看清每个人了,这些人的行事方式,心思谋算,如此,她也才能相应的调整自己的应对方式,在这王府好好的生活下去。
昌华长公主伸手轻轻按了按头,然后才又睁开眼,微微摆了摆手,笑了笑,道:“王爷,此事其实我事先也是不知情的。顺宁在南华书院时,曾被那宣衣史狐假虎威的教训,威胁过,上次去司衣所,又差点被她们为难,便对她们有了些心结,这才有另外帮我制了一套礼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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