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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匣子,见里面只是一些木质雕刻的小人儿,谈不上特别精致,她看一眼就知道这大概又是萧烨拿来练剑法的玩意儿。
她把木雕都取出来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又瞅见了匣子底压着的一封信。
好奇的抽出信,里面说的正是陈峖棋之事,还有白绍行受伤始末,另外,还有萧翼这几日的动静。这一位公子,在白侧妃百般为他谋算婚事的时候,竟是忙着偷偷幽会安抚那白家柔弱无依的远房表妹去了。
安槿看完信,皱了皱眉,这白家嫡支可真是独断霸道,对旁支这般为所欲为。还有这白侧妃,既这么有心想和陈家结亲,花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手脚,却半点想不起来去管管自己儿子,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想着陈峖棋这两日必不好受,安槿细细想了想寿宴那日的安排,便让人递了信给雪芽,让她传了消息给雪青,务必让峖棋那日也跟她一起同来参加昌华长公主的寿宴。
今日萧恒兄妹见到自己,心中必然起疑,不过白侧妃却未必希望自己就是陈家收的那个义女,既如此,她叫上雪青过来正式露一露面好了,也好将来光明正大的来往。
南熏院。
白侧妃的确正在和萧恒议着此事。
她听了萧恒说了园中之事,皱了眉问道:“你确定那顺宁郡主真的和陈家收的那个姓安的义女很像?”
萧恒点头,道:“母妃,她戴了面纱,但那背影和侧影我绝不会认错。说起来,就是那位安姑娘的相貌,我记忆都不真确了,当时她梳了很厚的留海,面上,似乎总有让人看完就会忘掉的不真确感,若她就是顺宁郡主,想必当时就应该做过乔装。”
主要是安槿拉弓射箭的侧颜和背影都令人太过印象深刻,想让人忘记都难。
白侧妃坐在椅子上,手用力的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指甲掐在木纹上掐得一阵生疼,但这也疼不过她隐隐发胀的脑袋。
这段日子,只要想的事情一多,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然后就似乎有一股邪火升起,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她闭了闭眼,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道:“此事牵涉到陈家,暂时不宜闹开。”
陈家除了陈峖柏在仕,并无多少实权,有的不过是在岭南仕林学子圈中的地位和声望,若是坐实了萧烨未来的世子妃是陈家义女,那反是帮她坐稳了岭南王世子妃的位置,提升了她隐形的地位。
那她还处心积虑帮萧翼谋划着娶陈家大小姐做什么?
“先把你弟弟和陈家小姐的亲事定下来,回头,你就让你二舅直接找白成业。”
陈二夫人素来信服自己兄长白成业,那周氏不中用,就直接给白成业施压好了,想必他不会为了个外甥女而枉顾自己独子的前途和性命。
更何况,难道她儿子还辱没了那陈峖棋不成?这一点是白侧妃心里最为不平的一点,也是她没去管束萧翼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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