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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捏着那本小册子,几欲撕毁泄恨,及至宣衣史被宣了过来,她直接就把揉成一团的册子扔到了她的脸上。
南华书院
终于把女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二十几本手抄本送出去,安槿也是累得可以,而陪着她的陈峖棋熊真真等人也同样是一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白侧妃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得到消息,那是因为在南华书院校订誊抄的那份手稿一直都和她先前看到的那份稿子差的并不多,华女史看到时也只当是最后陈老院长和叶先生审阅时修改的。
只是在前一晚装订成册时,安槿却抽走了那篇议裳,让人重新誊抄了新的那篇衣饰杂谈,插了进去重新装订,而当时以为万无一失的华女史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回了住处休息。
安槿当晚让人手抄了二十多份,只预备了给王府三司十六局以及书院备份的数量,那些历来都会订购一本的大小书铺,安槿则是第二日才拿了一本给熊真真,让她代理去了。
这第二日见完熊真真回去书院的路上,马车里陈峖棋有些沉默,安槿也只靠在一边的靠枕上歇息假寐,昨晚她们都是很晚才睡,今日一早又出来找熊真真,真的是疲倦得很。
只是安槿在睡,陈峖棋面上虽也有倦色,却毫无睡意,只像是有什么心事而欲言又止。
“槿妹妹,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陈峖棋看着安槿,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她道。
安槿睁开眼,看向陈峖棋,见她微微咬着唇,表情试探又带了些许不安的看着自己,这还是安槿第一次看陈峖棋有这样的表情。
安槿看着这样的她,突然有些怜惜,因为这样的她,实在有点像她的三姐阮安梅,同样的温柔敦厚,同样的文雅细致,当然,相对来说,峖棋的脸皮要厚些,性格要爽朗利落些罢了,至于婚事坎坷,咳咳,那就是她们阮家姐妹的家常便饭好不好,她亲娘哪天不愁上一愁,估计还都不习惯了。
“嗯。”安槿坐起了身,挽了她的手,正视着她柔声道,“那日二婶在和义母说你的婚事,被我听到了几句,棋姐姐,你不会怪我太过唐突吧?”
陈峖棋脸上一红,伸手掐了掐她,却又摇了摇头,靠到一边,眉心微簇,抿嘴不说话了。
安槿瞅她那样子,心里哪里有不明白的,想到刚刚在熊真真处,不禁就暗自叹息了下。她想着,回头有机会得问问萧烨才好,熊家是岭南三大商家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相信萧烨必是知道熊二公子些底细的。
却原来刚刚她们和熊真真约在熊家的一间酒楼见面,熊真真就是由她的兄长熊二公子熊骞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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