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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毅成嗯的一声,点点头,却轻叹说:“可判的是无期,到底是量刑重了些,就算能减刑,一步步算下来,服刑期最少也要二十五年,出来时早就物是人非了,越是站的高越怕摔的疼,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自杀。”

房间中一时无话,秋风从滑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卷起纱帘一角,窗外能听见听见树叶沙沙飘落声,周子墨起身去关了窗户,手在窗沿上稍作停留,再转身时,眼中终于有了挣扎的倦意:“有办法吗?”

聂毅成闻言皱眉,半晌,缓声说:“有,但是不可以。”他本是想喝口茶,可端起茶杯,遂又放下,似乎也有些犹豫:“这件事牵扯的关系太多,况且,你们老爷子那...”

“这事我爸根本不知道。”

“那也不行。当时既然是有人敢打了他的旗号,就一定能找到这其中的关系,这时候翻案,就一定是牵一发动全身,怕就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你要知道,现在不比二十年前了,舆论的力量太恐怖了”

心里早就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底是存了些不甘心吧,一定要亲口听他说出来,把仅存的一丝如微弱火苗般的希望浇熄,才能让自己彻底接受烟尘呛鼻满面尘土的结果。

周子墨眉间略有松动,像是挣扎过后的释然:“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我解决。”

聂毅成本是和他是从小厮混到大的世家交情,却极少见他有过这样的时刻,见他口气轻缓了不少,倒是笑了出来:“不容易啊,难得看见能有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周子墨微怔,摇摇头,也是无奈一笑:“这次么,有些棘手。”

氛围不如刚开始时那么压抑,聂毅成这才抬眼打量了一番这房子的内饰布局,普通的两室一厅,装修虽是尚可,却丝毫不显奢华,和周子墨以往的那些个豪宅别院大相径庭。

“你这房子倒是弄得有点意思。”

周子墨抬眼,随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稍作停留,轻声说:“这是她原来的家。”

这倒着实让聂毅成感到意外,思忖几秒,终于想起来问:“她呢?”

周子墨屈指,敲了敲茶几上那册卷宗,指了上面的两个字给他看。

聂毅成眼中有错愕和惊讶一并闪过,随之心下了然,只是不成想到,那样看似柔弱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

许久,他轻声说:“她肯为你做到这步,你也算是值得了。”

值得了吗?

若说是为了值得二字,她何须这样孤注一掷。她为他做的,早就值得了。

许久,聂毅成叹然:“看来这件事,你的确是有些棘手了。”

香港的秋天其实是最好的季节,夏季的潮热也随着降水的减少而逐渐消退,

天气不冷不热,清凉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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