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1 / 2)
相思这才回了神,一时间不免脸颊发烫,觉得窘极了,连忙摆摆手说:“我不会。”
周子墨只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
再后来,很久很久以后,相思曾经问周子墨:“你说说,你当初是看上我哪点了?”
周子墨笑笑,抬眼打量她,答道:“嗯,我也常常这么问自己。”
她当然听的出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炸毛,扑上去就要掐死他。
“好了,”周子墨笑着把她圈在怀里:“说说你。”
她瞪他一眼,说:“我也经常这么问自己,我到底是喜欢你什么了,大叔!”
周子墨一怔,搂着她哈哈大笑。
她从没告诉过他,她最开始,是迷恋上了他的手。
一直以来,回忆之于她而言都是最奢侈的东西,她把有关于他的记忆妥帖的封存,放在心底那个最密不透风的暗室里,不敢触碰,不敢窥视,甚至不敢对外人说起,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翻了那装满过往的木匣,她怕过去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而她,自甘在渐次灭顶的回忆中溺死。
周子墨...周子墨...这三个字犹如诱人的蛊,她知道这蛊解不开,救不了,她只能慢慢被折磨,最后失了心智,失了自我。
她不敢想他,想一遍,痛一遍。
☆、第五章
分手的当时,相思一直不敢再回想,趋利避害的本能,她怕那种凌迟的钝痛再一次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不能躲,不能遁逃。
那时她如愿考上了b大,已经读大二,而周子墨早已毕业,正是锋芒毕现建功立业的时候,他每天那么忙,恨不得一分钟当一小时,甚至有时一连好多天相思都见不到他。
所以妈妈支教的学校那边打电话通知她出事了的时候,她没能找到周子墨,她那时心里又慌又怕,甚至带了绝望,她给他打电话,知道他人在新加坡,在谈一个海外的项目启动仪式,她只说去凤凰看看妈妈。
她没告诉他,她妈妈在医院,医生让她马上赶来,否则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她没说,所以他不知道。
那段时间她就像一条已经濒临垂死的鱼,心力交瘁,茫然无措,妈妈走了,她的心也死了一半。
可是那么多个惊醒的夜里,她死死咬着被子,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不要怕,不要绝望,还有周子墨,她还有周子墨,等他回来,就会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