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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笑了,可是笑容有些自厌。
经年累月的缠绵病榻让他对生命有些厌倦,尤其是不能如正常人般恣意活着。他要注意很多方面,连吃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虽然生活中的很多方面茗战都为他精心打点到了,可是这样的情形下则更让他厌恶自己。
茗战,才十八岁,别的少年如同他这样的年纪应该还是让家人操心的时候,而他不但要担负起冥月教的重担,还要无时无刻不再注意他这个病人。
这让他十分的难堪。他甚至比茗战还要大上几岁呢。
“怎么了?”看着他的眉尖紧紧皱在一起,茗战知道他又开始胡乱瞎想了。想就这样拥住他,可是知道这里是外面,他不喜欢,所以只能紧紧攥住他的手,却发现他依然不灵活的手指冰冷的可怕。
“我在想,茗战的师尊是什么样子的人,你竟然为了他的嘱咐而要照顾我这个麻烦。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的兄长,还是我的父辈?”
这个问题茗战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他跳开了话题,错眼间看见蓝身后的玉笛,茗战说,“今天带着笛子出来,想我为你吹只曲子听吗?”
蓝听了把腰间的笛子递给了茗战。他很喜欢听笛子吹出来的乐曲,尤其是茗战吹奏的。
笛子的声音如纤细绵软的丝,荡荡的扭动着,缠绕着,仿佛围住了在场的两个人,然后淡淡的散开,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静谧的一圈,沉沉落下,却因为没有丝毫的重量而消失于无形中,如同湮灭在一片寂静的水中。
也只有他可以把这笛子吹得似山涧中细细流过的清泉,百转千回之后依然流畅,不见断层。
蓝曾经以为自己也会吹奏,可是当极想随声音动手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有的时候甚至连一个酒杯,一管毛笔也无法拿起,更不用说一柄长剑。
他的手已经废了。
他曾经问过文柏远,他的手是怎么回事,文柏远起初并不想回答,可是被他问的急了,就对他说了句,那些手指曾经被一根一根生生挫断了,如今可以从骨头上连起来没有断掉,已经是他文家祖宗医术高超了,如果还想继续用手,下辈子吧。
听了这些话,他愣住了,茗战也愣住了。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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