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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柳弱水说:“我还你复命。”
两截复命出现在苏斐然手中,递到柳弱水手中时,她又说:“我未曾听闻二次重铸之法。”
柳弱水似觉好笑:“剑门长老是你,还是我?”
苏斐然松手。复命剑落在柳弱水手中时,她的指尖也触到他的掌心。柳弱水的指尖轻轻一颤,垂眸掩住目光,将剑接回。定了定,屈指扣上剑身,听得震响,颔首道:“恐怕需要些时间。”
“不急。”苏斐然见他手中握剑,便想起前世以剑知交,百年相伴,不禁问:“破邪可还能用?”
“破邪已死。”柳弱水依旧单调地扣着复命剑身,铮铮作响,“我非剑修,剑已无用。”
“如此,何必取剑?”苏斐然问。
柳弱水答:“我与破邪本命相契,破邪剑内有我精血,彼时我身体虚弱,不得已取出一用。”
苏斐然想起柳弱水出手时,手中无剑,却生剑气。恐怕他不只取回自己的精血,还自破邪剑上取走了什么。只是柳弱水不言,她也没有追问。
又沉默了一阵,柳弱水忍不住抬头:“为何看我?”
苏斐然反问:“为何不看我?”
柳弱水无言,扣剑的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意识到这一点,他松手,将复命剑收起,正襟危坐,调整状态后,正色又问:“你如今可知所入何道?”
苏斐然仍看着他:“万般皆情道。”
柳弱水问:“悟道几何?”
苏斐然答:“过半。”
柳弱水又忍不住避开她的目光:“何道不悟?”
苏斐然答:“爱情。”
柳弱水脱口:“爱情?”
“唔。”苏斐然想了想:“或者还有亲情。”
柳弱水稍稍放松,靠回轮椅,声音轻慢:“卫临棹不曾引你悟道?”
“卫临棹?”苏斐然惊讶:“爱情?”
柳弱水面色一滞:“……亲情。”
“亲情?”苏斐然茫然片刻。
柳弱水提醒:“他与你本是师徒。”
“唔。”苏斐然缓缓地眨了下眼:“这样。”
“莫非他待你不好?”柳弱水问。
好与不好另说,可卫临棹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触动她的亲情,最多……每次他故弄玄虚,她都想着将来必定要把他这样那样,让他在她面前再端不起架子。
掩饰好自己的破坏欲,苏斐然微笑向柳弱水道:“我对他恐怕谈不上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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