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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苏斐然便明白。
因为姜昭节就这样坐在浴桶里,穿衣服。
只是她依然不懂:那水清澈见底,你坐到浴桶中,难道我便看不到了?
无论姜昭节究竟怎么样,他到底将衣服穿上,才走出浴桶,只是刚转身,便动弹不得。
像有千钧巨石坠着他全身,他半步也迈不出去。
苏斐然在换衣服,背对着他,只露出雪白一片肌肤,穿衣动作间,背脊起伏,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出漂亮又精劲的肌理……
姜昭节叹息一声,深晦不明。
叹息声中,苏斐然已换好衣物,比翠竹色泽更浅的绿,又像是晴空的蓝,衣袖袖口袍角处,几束翠竹斜斜探出,一片蓬勃生机。
衣冠齐整的姜昭节又恢复那般镇定,端详道:“衣服很精致。”
苏斐然点头,顺口一提:“师父做的。”
姜昭节:“……师叔很好。”
苏斐然怔然看他。
姜昭节问她怎么了,她答:“姜羡也这样说。”
姜昭节表情有些微妙:“他说什么?”
苏斐然想了想:“羡慕我有这样一位师父,天天为我做衣服。”
姜昭节看起来再无异常,点头:“嗯。”他忽然问:“姜羡身体可好?”
苏斐然怪异看他:“你们不是有同心应?”
“嗯。”姜昭节再不提这话题,盘膝坐下时,与苏斐然拉开半丈距离。
苏斐然瞄一眼这半丈远,出口时却说起正事:“你的剑从何而来?”
那看守认定他是剑修,必然因为他用剑。
这剑便来自那位烟、雾、弹。当初姜昭节追踪他走出极远,只为钓出那位幕后真凶,但始终未能发现端倪,后来他便意识到,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索性抓到那人,夺了他剑,询问他这剑的来历。果如他所料,那人只说这剑是买来的,因为质量上乘,花了大笔银钱。
姜昭节拔剑一看,的确是好剑,剑身奇特,如破邪剑般弯曲,但不是破邪剑。
这一线索被切断,姜昭节只能回头。想到自己无剑,干脆将伪破邪剑买来应急,打算回头时,不巧遇到几位魔修,包括一位金丹。如果硬搏,即便不能获胜,姜昭节总能逃脱,但是,对方手中竟有克制金系的法器。那时他便猜测,这十三殿抓捕金系修士,恐怕不是一次两次。
苏斐然听姜昭节说完,道:“破邪剑的下落我已经知道。”
她将自己遇到儒修的事情大致陈述,最后说:“那儒修是单火灵根,二十出头已是筑基中期,用的法诀诡异非常,若非八师姐相助,我难以对付。”顿了顿:“此人恐怕出身不凡,师兄见多识广,可有何猜测?”
原本只想从姜昭节处获得线索,不想他斩钉截铁吐出两字:“贤门。”
苏斐然对“贤门”二字并不陌生,作为儒修宗门之首,苏斐然也曾由此猜测,但见姜昭节如此肯定,便问他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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