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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等,我收一下尾。”
苏斐然……不想等。
“我有衣服。”
“多一件不要紧。”针引着线来回穿梭,结成死扣。卫临棹咬断线头,抖了抖衣服递给她:“你先试试。”
苏斐然只能接过来,卫临棹已经去屋外浇花,她便麻利地换上这身,把师父唤回来。
卫临棹端详两眼,将她领口的白色折角理了理,点头:“正好。”
手抬,镜来。他说:“我知道你心急,但不急于这一时。”
苏斐然:我不心急,我只是不想试衣服。
拜师五年,卫临棹对她基本放养,偶尔想起来,关注一下她的修炼进度和困惑,但大部分时间,他更关注她有没有衣服可穿。
但苏斐然对穿着毫无要求,只瞥了眼镜子,便敷衍道:“好看。”
卫临棹将针线归好,让她先坐,这才开口:“你可知,为何情有无数,情修却多以男女之情悟道?”
这正是苏斐然困惑之处。
“因为相比亲情、友情,爱情最为捉摸不定。亲情的延续往往终其一生,友情也常常细水长流,唯独爱情,或三五月,三五载,三五十载,于修真者而言,殊为短暂。多少人一生能得一至亲一良友,便是幸甚,但爱情,多少人一生挚爱无数,最终皆如这花,”他看向藤萝架上一朵低调开放的紫花,低叹:“寂寂凋零。”
苏斐然已悟。
目的已经达成,便要离去。卫临棹却叫住她:“知道你要下山,你四师姨前来寻我,说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苏斐然问什么事。
卫临棹道:“你四师姐这一年来和她断了联系,她心有担忧,已命多人寻找,希望你路上帮忙留心。”
卫临棹行五,故苏斐然有四位师姨,上面六位师姐两位师兄,这四师姐便是四师姨的首席弟子。苏斐然入门时,她尚未下山,两人见过,寻找时也方便。
“你四师姐命牌未碎,却无法联系,这事有些蹊跷,如果你发现些踪迹,千万不要冒进,只传信给我便是。”
苏斐然应了,人已经走到门口,卫临棹却不放心,又喊回来。
“我这有门功法,正适合护体。”他抬手,探出的手指莹白如泛微光,掐诀虚点在苏斐然眉间。
苏斐然识海中立刻出现一段法诀,名《化玉功》。
“土系长于防御,但你并非土系,这功法无法大成,但以你目前情况,练个皮毛也足够了。”玉色收敛,又只是寻常瘦白的手指。卫临棹坐回蒲团:“你可以走了。”
苏斐然这才离开,临山门时,何多多又来送,挽着她胳膊便鼓励道:“千万不要辜负这大好机会,一定要拐几个男人回来啊!”
苏斐然觉得自己情商没那么高,便向师姐请教。
何多多抬起下巴:“这时候知道我是师姐啦。不过你问对人了,咱们姐妹几个,属我最了解这事儿了!”她压低声音说:“我师母说了,找男人,要找比自己弱一点的,这样打架打得过。但是又不能弱太多,不然打不起来。既要长得顺眼,这样睡得舒坦,又要年轻力壮,这样睡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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