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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想象了一下:“不要,那样的话我坐在那里, 就被书柜挡着看不到你了。”
周箨露出困扰的表情, 似乎在考虑怎么办。时欢立即鬼鬼祟祟地提意见:“我们把书柜都挪到次卧去, 直接在这里放两张桌子。”
“那你睡在哪?”
“和你一起睡在主卧呀。反正也是双人床,不会躺不下吧?”
周箨低下头来看着眼神狡黠的女孩子, 喉结难耐地上下滚了滚:“笑笑乖,别闹。在芝加哥是不得已。”
时欢觉得很受伤:“所以你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睡,不得已才和我睡一起的?”
“我……”他张了张口,觉得真正的原因难以启齿, 又不知道该怎么含糊过去,只好抿了抿唇, 闭上嘴巴。
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才好,时欢也不能逼良为娼,当即泄了气:“好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我们现在要一起去准备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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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周箨烙的肉馅饼和时欢煮的藜麦粥,还有拌凉菜。餐桌不大,摆在客厅一扇小窗下面,赤金色的夕阳温柔地溜进窗来,将两个人一起准备的晚餐和两张面对面摆放的椅子都烘托得很温馨。
周箨的学习能力很强,对各种调料和食材剂量的把控更是精准,往往只是按照菜谱第一次尝试就能做出很好的味道。
时欢被肉饼烫的直吸气,但还是舍不得松口。他做得很用心,一层薄肉饼叠一层面,层层叠叠,烙出来后肉汁浓郁而鲜美,被吸收进柔软的面饼里,一口咬下去,松脆的外皮下层次感十足,肉香溢满口腔。
他坐在她对面,看到她咬得下巴上沾了油,连忙抽了纸巾去替她擦。
“笑笑。”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
“谢谢。”
时欢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谢什么?”
“一直以来我幻想中的家,就是这个样子。”
他们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没有人打扰,有一张这样的小餐桌,夕阳在她身上留下温柔的晕染,他就这样安静坐在对面,看着她满脸幸福地吃东西。
时欢把肉饼放回盘子,舔了舔嘴唇,抓住了关键的词,试探着问道:“幻想中……的家?”
在周阿姨去世以前,他真的就一点都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吗?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小时候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母子关系不太和睦,但怎么说也没有彻底撕破脸,在一起住了那么久。
她很在意他,所以多少能够察觉得到,和表面的漠然清冷不同,他其实有些敏感,而且还有事情藏在心底,没有和她吐露过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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