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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盼着,沈绛的身世能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姚寒山不言语,阿鸢却问:“离开衢州之前,小姐曾让我离府,她说她到京城定有危险,她不要让我跟着她受苦。”
“可是跟在小姐身边,哪有苦。”
“那日先生你让我跪在街边,你说若是小姐救我,便让我留在小姐身边。若是小姐没有救我,便放我走。可是先生你也知道,小姐定会救我的。”
“我若陷入生死之间,小姐一定来救我的。”
“所以现在,我也要去救她。”
姚寒山终是不忍,他说:“你可知你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
“若没有先生和小姐,我早已是衢州城外的一堆白骨。”
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姚寒山终于艰难开口。
他说:“好,你若是真的想救你家姑娘,便照着我所说去做。”
院中,姚寒山一句句掰开揉碎,交给阿鸢。
两人回来时,姚寒山便转了语气,同意谢珣即刻入宫。
只是谢珣要离开前,他道:“阿鸢与世子殿下,一同前往,她可助你救小姐。”
谢珣怔住,似是不敢相信。
他的目光在阿鸢和姚寒山之间来回,仿佛不得其解。
沈殊音却立即反对,她说:“不行,灼灼被抓走之前,特地叮嘱过我,让阿鸢立即离开京城。”
她望向阿鸢:“卓定怎么没随你一起来,不管如何,你得先离开京城。”
阿鸢听着这话,先是怔住,待回过神,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带着悲切的目光看着沈殊音,轻声问:“小姐提到我了?”
沈殊音不知缘由,以为她是不信自己。
她解释道:“当时皇上命人抓她进牢中,她扑过来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我虽然不知灼灼为何这么说,但是她既然如此说,就说明此事十分紧要。”
“阿鸢,你别哭,我知道你担心灼灼。但是这里有我们,你先出城。”
这一刻,先前阿鸢假装的冷静彻底被打碎。
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怕自己死,可是她更怕小姐活不成。
小姐知道她身上有花瓣胎记,她让自己跑,她不要自己替她去死。
阿鸢打小就没主心骨,她笨得很,一辈子都只知道跟在小姐身边。
小姐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
可是这次小姐让她快跑,她不想跑,她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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