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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盐水更加深入皮肉,渗进伤口之中,疼到了骨头缝儿里去。
廖泽昌觉得实在太痛苦了,脑子都快炸裂开来。没仔细思量,一句话脱口而出:“这盐那么贵,你也真是乱用!”
他下意识地就想谴责此人太过浪费。
要知道,最近他和爹娘也是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这习惯深入骨髓,居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怎么?觉得量太少了?要不要给你加上点儿?”对方哼笑了声,说道:“告诉你,刑牢里头,永远缺不了这玩意儿!”
廖泽昌听出这是刚才被人唤作‘牢头’的那个。
他声音骤然一停,而后高声叫道:“我是王爷的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那么对我!”
他拧着脖子在那边喊,不料突然飞来一物,糊到了他的脸上。
廖泽昌下意识用手去抓,却弄了黏糊糊的一手,透着恶心难闻的气味。
却是口浓痰。
廖泽昌怪叫一声,把手往地上拼命蹭。破了皮也好似感觉不到痛,依然在那边使劲摩擦着。
“王爷的儿子怎么了?王爷的儿子是个混球的话,老子一样要替天行道,给好好收拾了!”牢头在外面沉声喝道。
廖泽昌听闻,再没了顾忌,破口大骂。
这个牢房里,如今就关了他一个人。旁边空了十几处位置,单他这最深处的一个犹如。
咒骂声响在其中,荡起了回声,反倒有种自说自话无人搭理的可笑感。
口干舌燥了,廖泽昌方才发觉不对。
说了这许久了,都没听到牢头的声音。那人可是还在听?
他抹了把脸,朦胧地看过去,正对上铁栏外汉子铁青的面孔。
牢头再也忍受不住,掏出钥匙打开铁栏,三两步跨到廖泽昌跟前,挥拳朝他身上招呼了过去。
一个接一个,好似没有停歇。
直到廖泽昌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牢头方才住了手。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掐着廖泽昌的下巴,硬生生掰拧过去,让廖泽昌正脸对着自己。
“看看我!你还记得我不?我妹子不过是不肯遂了你的心愿给你做妾,就被你当众扒了衣裳……她回去后就自尽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十四岁啊!”
对着悲痛欲绝的牢头,廖泽昌茫然地眨眨眼。
真的是脑子不太够用了。居然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了烟叶,他的记忆力和反应速度都慢了不少。
他逼迫过的女孩儿太多了。当众扒衣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此人说的是哪一个?
牢头看他这副模样,还有甚么不明白的?恨极,一拳朝他肚子上揍了过去。犹不解气,不顾怕人发现自己用私刑,对着他的下巴又来了一下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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