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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是男子,看了将军的眼色手下便再没了轻重,只打的那嬷嬷手心淤血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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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给自己藏了一晚上的手上药的孔雀,李言蹊撇了撇嘴:“哪需要上药,我还想用这伤去博表哥的同情呢。”
孔雀长睫低垂,将手中的药膏涂抹均匀,看到那药膏全被吸收了去才抬头,杏眸轻瞪:“傻了不成,博同情还需要真刀真枪,你若不想要这嬷嬷,那位现在还不是都会由着你。”
孔雀的话让李言蹊一怔,自打与表哥说开话,表哥待她极好,确实,只要她随便一个撒娇使软,哪还用得着耍这苦肉计,可有了事她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而不是先想到依靠表哥,说到底她对他还是没有那么信任。
那嬷嬷打的有技巧的紧,昨晚已经消了不少红肿,现下擦上药那红肿便彻底消退了去,李言蹊托着下巴叹息时便听到外面秋嬷嬷的声音。
呵,新的一天开始了。
挺着鼓鼓的小胸脯,李言蹊打着十二分的精明出了门,与那嬷嬷走向自己常去的小亭时,才发现自己这十二分的精明都不够用了。
走到两侧是矮树丛的小径。
“小姐慢着,早上露水重,这树叶上都是露气,老奴先打打您再走。”
走到小亭子里。
“小姐等等!早上这石凳凉,先垫上个垫子。”
李言蹊:“……”
看着端着一个手臂忙来忙去的嬷嬷,李言蹊只觉疑惑,坐在凳子上,仔细打量这位昨天她只看过鼻孔的嬷嬷,人还是那个人,但现在她却时时垂头,笑如堆花,似要诱惑她走上犯罪边缘。
轻咳一声,李言蹊坐定,她今天本来就打算走上‘犯罪’边缘。
练习昨日的奉茶,脚下一歪,茶被泼了出去。
秋嬷嬷含笑摇头,双手缓缓拍了拍,一脸欣慰:“小姐这姿势真标准啊,老奴还没见过哪个侯门夫人,将军夫人有小姐这样好的身姿。”
啊?
提笔写下昨日置席宴的章程,咬着笔头,故意写错了几个,又画了一朵玉兰。
秋嬷嬷拿起纸抖了抖,待墨干后,掩帕一笑:“呦!小姐这想法极好,老奴怎么没想到在席宴上置办些花放在桌上呢,这玉兰可真好看,想必小姐极喜欢这玉兰吧。”
她去了天上的老父亲是不是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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