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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含笑点头:“叶岐的医术,的确不错!!四丫头吃着他开的药膳,倒是比吃宫里御医开的药还要见效!”说罢,四爷看了看墙角西洋摆钟上的时辰,幽幽道:“都已经这么晚了?”

李氏见状,忙起身,正要恭送四爷。

半醉的四爷却幽幽冒了一句:“那就安置吧。”

李氏愣住了。

身在净园的宜萱若是直到自己额娘焕发第二春,还成功跟他阿玛滚了床单,一定会乐得抱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笑个不停。

四月初二,是国公府大格格的十六岁生辰,因不是整寿,星月又是晚辈,自然不能大办。宜萱闷得无聊,便提议要在净园里请戏班子为星月做贺,也好热闹热闹。

戏班子是京中有名的庆喜班,唱得好一腔昆曲,《牡丹亭》、《长生殿》,上好的戏折子,一曲接着一曲,好不醉人。只可惜寿星星月却是兴致缺缺,都连番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喜欢戏曲的可不多见。可宜萱好这一口,穿越来之前,她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呢!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无限情思。七月七夕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谁知道比翼分飞连理死,绵绵恨无尽止。”

戏台上,那曲《长生殿》已经唱到最凄婉的一段,声声如泣如诉,台底下已有人默默拭泪。尤以寡居多年的他他拉氏最是伤感。

他他拉氏,国公府都唤她“衡大奶奶”,本是国公府的嫡子长媳,出身也是大姓,与星衡也是夫妻和弦,十分恩爱。可惜婚后没几年,星衡便去了,国公府里便污言秽语说是她克死了丈夫。一下子,便连国公爷雅思哈也不待见这个儿媳妇了,故而他他拉氏脸上带着几分萧索,今日的衣着打扮虽然也尽量穿得鲜艳,却难掩暮气沉沉。

宜萱不免要劝慰几句:“只是戏曲而已,大嫂千万不要当真。”

坐在他他拉氏身旁的盛煦已经仰头递上了帕子,濡声道:“额娘莫哭。”

盛煦是已故星衡的遗子,国公爷的嫡孙儿,都已经十岁了,与她的额娘一般,也是个不受关注的孩子。

今儿国公府的小辈门差不多都到齐了,宜萱居住首位,身旁便是星月,还有庶出的二格格星移。他他拉氏与儿子盛煦坐在一桌。至于额附爷嘛,且不说他如今伤势未曾痊愈,就算真的痊愈了,怕是也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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