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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袭袭,春光明媚,有些下人做完活计,便会来这金丰园赏景歇息。偏巧有两人隔着一座假山,正坐在小湖边儿闲谈。
“刚瞧见三爷竟在院子里逛,可真是难得。”
“可不是。三爷整日里病歪歪的,难得瞧着面色红润,脸上还带着笑。”
“自然要带笑,三奶奶有了身孕,三爷总算是有后了。”
“有后?也不知三奶奶肚子里头的那个,是哪个爷们儿的种呢!”
“这话怎个说法?”
“嘁,这个你都不知?就三爷那身子骨哪个还能行房事,我听得玉堂居扫地的刘婆子说,三奶奶腰间系着一块儿白凤玉佩,和咱家的二爷腰上总带着的那一块儿盘龙玉佩,是一对儿呢!”
“瞎说!二爷最爱顾姨奶奶,哪个还能和三奶奶有了纠缠。”
“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呀!”
一阵窃窃私笑,隔着假山传到薛三郎的耳朵里,立时把薛三郎的好心情毁得一团糟,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看着薛三郎气成了这模样,平安抖着唇,泪眼汪汪道:“三爷莫要听那混人乱讲,三奶奶一向安居于室,不会做下此等有违人伦的□□之事的。”
薛三郎胸前好似波涛般跌峦起伏,喘了口气,咬着牙冷笑:“没错,我的妻子向来是个安守妇德的,必定是被人诬赖的。你去看看,嚼舌头的那两个人是谁,认准了脸,叫魏管家剪了舌头给我卖去辽山的矿上,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见着薛三郎被气成这幅模样,平安心疼坏了,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三爷放心,绝对放不过这些子背地里嚼舌根,污蔑三奶奶清誉的坏家伙们。”
薛二郎又道:“还有那个咬舌头的婆子,回头也剪了舌头远远地卖了,记着,到时候找个稳妥的借口,莫要叫三奶奶起了疑心。”
那两人见得平安从假山后突地跳将出来,顿时面如土黄瘫软在地。
薛三郎的古怪脾性府里头是人尽皆知,这平安乃是他的心腹小厮,哪里有平安,哪里就有薛三郎。
想着方才那话大约是被薛三爷听进了耳朵里,两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口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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