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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努力突然变得很可笑,变得毫无意义。”
“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猎头的吗?”乔意忍不住打断他。
沈卓将酒瓶交到她手上,她喝一口,“那是,我进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我永远都记得那天的面试官,他跟我说,猎头的意义是把最合适的人安排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这世上,多少人被迫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在痛苦里无可奈何碌碌无为,我们就是帮助那些人更好的认识自己让他们知道人生还有很多可能,他们可以做更好的自己,那种成就感,是金钱买不到的。”
乔意猛灌一口酒,呛得眼泪都出来,“那个面试官……就是凯文。”她胡乱擦一把眼泪,“你知道吗?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可笑。一切向钱看就好,讲什么理想,讲什么良心,人与人,本来就是有利则聚,无利则散。”
沈卓起身抱住她,乔意大概是哭了,嘴里尝到咸味,趴在沈卓怀里睡着,太累了。沈卓抱她到床上,盖好被子,阳台晚风劲凉吹得人清醒九分,他拨通那个最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妈,我回来了。”
第三十章
赢得了局势赢不了人心, 就是输。乔意一早就知道人心最难赢, 她还是决定跟他站在一起。
车驶进枫林道, 秋意越浓, 枫树越显秀逸。枫叶最重情意,沈卓一直很奇怪母亲竟爱枫树。枫林尽头, 黑白两色的马头墙露出一角, 围合式高墙, 他记得离开的那天没有回头一往直前,终于那深宅大院再也关不住他。
院门是自动开的, 沈卓的车可以直接开进去。待客前院, 半通透的院墙和篱笆与园景相呼应, 有儒家的韵味却透着肃穆刻板,好似每走一步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主人居在后院, 客房开在西边一处小庭院, 沈卓的房间在东院,园园互通却又隔着一定的距离。三开三进, 如果不是特意见面,他和母亲可能一年都见不上一面。
“沈卓, 真是你回来了!”袁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看见沈卓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袁姨五十多岁是看着沈卓长大的。
“袁姨。”沈卓对她比对母亲亲。
“瘦了。”大概长辈心疼孩子都会觉得孩子瘦了, “快进来, 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袁姨拉着沈卓去餐厅, 燕窝、捞汁海参、干贝粥……沈卓看一眼就知道是妈妈的安排,“我不饿。”
袁姨欲言又止的样子,“不饿也好歹吃一口,这些都是你妈妈吩咐弄的。”
从来都是这样,在这个家,他甚至连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决定。
“我妈在吗?”
袁姨摇摇头,“一大早说是有个重要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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