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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话大家虽是心有不满也还下了狠功夫, 总算保住了朱颜辞镜楼的美誉,稳坐明徽城乐坊首位。
可能是因为离去的人太多,这里再也热闹不起来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变的温柔了。南嘉不和甘棠斗嘴了,更多的时候是南嘉做了许多点心去找甘棠望泞一起吃,甘棠也不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折腾人, 在外面是风情万种,妩媚妖娆的舞姬, 内里当起了悬壶济世的大夫,平日里帮着韶园那群孩子调理身子,再给琼琚楼的几个做些补药。
舒窈也被磨平了棱角, 后来也没有听说过继续打骂婢女,作天作地的事情,经常对着窗户弹奏琵琶, 不是乐坊常用的曲子,是思乡曲。
过年的时候,舒窈拉着陆缈和她一起睡觉,聊着闲话,想着未来。她又提起了那个不成器的阿爹,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责骂,她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都□□年了,也不知道我阿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天天喝酒,我那后娘有没有照顾好他,我是不是又有新的弟弟妹妹出生了。”
名为思乡思亲的情绪蔓延开来,陆缈抿唇,有些难受的看着舒窈。
其实她的阿回一直都没有变,心总是软的。
最后她还是告诉了舒窈真相,在你离开不久,你阿爹便已经去世了。
舒窈没有哭,再平静不过的点点头,或许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死了,什么牵绊都没有了。
陆缈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了以后,舒窈坐在窗边流了一整晚的眼泪。纵然他有千百般不是,可到底还是自己的父亲啊,在出生的时候,他也曾喜悦过,在襁褓之中,他也曾抱过。
很久很久之前,这世上就已经没有真正爱自己的人了。
维桢倒还是老样子,写写诗作作画,倚栏听风雨,凭轩望明月,十足的深闺小姐做派。
其实维桢的日子一直都很好过的,没有人强迫过她,慎娘还会亲自把关她的客人,这么些年那些男子都还算是敬重她,叫人过去陪着聊聊名家作品,鉴赏古玩玉佩什么的,再奏两曲高山流水,轻轻松松得了人气。
维桢待陆缈越来越像姐妹,她也喜欢好看的首饰,每每客人送了,都要先在陆缈头上摆弄几下,见实在合适,二话不说就给了陆缈。她有时会插花,非要拉着陆缈和她一起,若是陆缈不愿,她是要怄气好久的。
倒也不像是最开始那样高冷出尘了。
这段时日最烦恼的是南嘉,她被那个阮郎君给缠上了。
南嘉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有权有势的在她这儿都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一个靠着老子,不学无术的普通纨绔呢。
当初要不是为了帮雅南,她看都不会看阮郎君一眼。来的次数多了,阮郎君将身上钱财败了个干净,又不敢问自己父亲要,竟是从朋友那里借钱也要来看南嘉。
南嘉知道以后气的不行,当即什么都顾不上就数落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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