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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客人们也都磨蹭着不上车,偷眼打量霍氏夫妇呢。
只看到那霍临洮忽然笑了。
天,这个人竟会笑!
那霍都督笑过之后,便有番子捧着个什么过来。霍都督接过来,一抖,是件华美的斗篷。
霍都督为霍夫人披上,亲手给她系好了带子。
番子牵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霍都督亲自牵了缰绳,按住马头。
霍夫人今日穿的并不是曳撒之类的骑装。但她穿的是马面裙,马面裙这个形制最初诞生,就是为了女子骑马方便的。
刚才还让人觉得眉间静美的女子,轻轻巧巧便翻身上了马,身手矫健利落。
霍都督将缰绳交给她,又从番子手里接过一个手炉交给她。
然后
然后监察院的霍都督帮那女子把裙摆捋了捋平整。
紫华蹙金的裙子铺在雪白的大宛宝马身上,在下午的阳光里烁烁其华,闪人眼目。
行了,最近的谈资都有了!
宁菲菲趁着回家去跟宁五夫人说话,出来得晚,没赶上这一幕。
但她回家还是跟自己的丈夫提起了今天遇到的这位霍夫人。
吓,真没想到她就是霍临洮的夫人。她说,我先开始跟她说话,觉得她十分美丽可亲。
她的丈夫问:都聊什么了?
难得夫君会对这些琐碎事感兴趣,宁菲菲很开心,把她和霍夫人说的话都跟他说了。
夫君道:她说得对,璠璠在家里也就这几年,都靠你了。
夫君,自上次的事之后,我真不敢说什么大话了。宁菲菲道,但说让我一片心,好好待璠璠,这个话还是敢说的。
她的夫君什么也没说,微微一笑,低下头亲了亲她。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从他自开封回来,书房那边便一直有在煎药给他。父亲那样了,做儿子的伤心伤身了,竟吐了血,一直在调养呢。
宁菲菲抱住他:夫君,你要早日好起来,康康健健的。
她的夫君道:是,我必须得康康健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但宁菲菲也不是什么话都与夫君说的,她也有小秘密,只悄悄告诉自己的妈妈。
我看着那霍夫人,就觉得那眉眼似曾相识。她道,我想了又想,才想明白,她的眉眼跟璠璠有些像呢。璠璠房里有她生母的一副画像,是年轻时候的。不完全一样,但的确是有几分像的。
以前我就想了,夫君的心里明明白白是还有她的,我想她一定是个美人的。
看着画像也觉得她生得好看,但又想是不是夫君画的时候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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