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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她的头。

璠璠的事,情况特殊,不是你的错。他说,你为璠璠做的事,向姨娘都跟我说了。昨晚事太多,未及与你道声辛苦。

宁菲菲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跟做梦似的,完全超出了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培养。她其实吓死了,可还得硬撑着,谁叫她是一家主母呢。

得陆睿一句辛苦,这几天的惊恐和委屈,便都如春风化雨。

她抹抹眼泪,道:向姨娘也很辛苦。

陆睿点点头:她是璠璠生母的陪嫁,她对璠璠的心毋庸置疑。关于璠璠的事,你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问她。

向姨娘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似乎又关系监察院,不让追问也不敢追问。宁菲菲点头:好。

陆睿将老武婢请了来。

我将出门,小女暂托给阁下了。他揖了一礼,很深。

老武婢瞠目结舌:不是?这个?你?

怎么还有人,使唤起监察院的梢子来了呢?

陆睿将一只匣子推过去:劳累阁下了,一点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老武婢接过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银光晃晃的,又合上了。

咳。她正色道,院里派我来原就是照看大姑娘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翰林只管放心吧。

工作之余,顺便赚点外快,攒点养老钱。

陆翰林又好看又有钱还会做事,哪个能不喜欢他。

陆睿又见了陆璠,告诉她:爹爹外出公干,你功课不要落下。

陆璠垂头:再不敢了。

陆睿摸摸她的头:世间偶有坏人,倒也不必为这等人便终日惶惶。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坏人已经处置了。

是吗?陆璠闻言松了一口气,问,只她为什么要害我呢?

陆睿道:我们又不是坏人,怎想得明白坏人的心思。

陆璠点点头:也是。

她又道:我还记得落水的事呢,可吓死了,后面又做了个大梦。

陆睿凝视她。

陆璠稍稍贴近他,放低了声音:爹爹,我梦见我娘亲了。

她一直抱着我流眼泪。她道,她的身体好软,可她身上的香味变了。

咦,爹爹,你为什么流眼泪?

陆睿当日上午便出发了。

安排的是快船,船身狭长,条件简陋,通常载货,或者着急办事和传递消息的人才会坐,远不及官船舒适,但是快。往开封去比官船至少快两三天,忽忽数日,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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