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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松问:这个人在哪?我见见她。
绿茵眼圈微红:已经被卖了。都是少夫人跟前的大丫头,那几个,都卖掉了。
温松咬牙许久,问:刘稻家的,你是不是也觉得
我不知道。绿茵道,我跟舅爷说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只能把知道的这些告诉舅爷,至于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只是下人,怎么可能知道。
刘富家的眼睛发直。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呢喃。
温松问:你知道什么?
刘富家的回回神,把温蕙特意给银线留了东西的事告诉了温松:我原不知道什么是该给的时,后来,后来我明白了,吓得不轻。
温松只咬牙。
种种疑点结合起来看,月牙儿定是叫陆家给害死了。
月牙儿甚至可能预知了。不然为什么还要给银线留东西。
她跟银线最好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松怒极:姓陆的!姓陆的!
绿茵问:舅爷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说到底,绿茵也只是个宅门丫鬟,她能有勇气把所知告诉温松,已经是极限。至于宅门外面的事,就全都是男人的事了,她一个丫鬟出身的,操持不来。
温松道:我若质问,他必不承认。我先不打草惊蛇,明日想办法脱身,去府衙里投状子,替我妹子击鼓鸣冤!
这是最正的路子了,除了这条路也没什么旁的路可以走。
而此时,有人大晚上的敲开了陆家的角门。
门子喝问:谁呀?
外面那人认出声音,低声道:阿虎,开门,我是刘先生身边的三台。
阿虎忙开了门:怎地这么晚回来?
三台道:别声张,我悄悄回来了,我去见老爷。
陆正正准备歇下了,忽闻幕僚身边的随人夜晚赶回来,知道必有事,忙唤了进来。
三台风尘仆仆,也没有洗漱,进来便先禀报重要的事:先生使我回来告知老爷,公子请了丧假,要回来给少夫人奔丧。
陆正一呆。
这件事全然不在算计中,按计划来说,陆睿几年之内都不会回来了,甚至可能等到他从开封调任离职,他都不会再回来开封了。
怎地他就要回来了?
待知道,陆睿竟然是去皇帝跟前讨了假,陆正只气得险些厥过去!
糊涂!糊涂!他怒道,如此,在陛下心里留个什么印象!儿女情长,妇人做派!
三台道:老爷息怒。咱先说眼前的事。小的是坐快船回来的,公子比我晚一天出发,预计明日后日,也该到了。刘先生请老爷早做准备。
陆正气得在屋中来回踱步。
什么都算好了,不料这个儿子不按规矩出牌。
其实若日子能错开,温家人和陆睿两头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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