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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康顺也是霍决的亲密兄弟, 也很了解霍决的办事风格,并不插嘴,耐心听着。
果然, 霍决接着道:从京城去浙江,要走水路。等事情定了,盯着赵大人什么时候赴任, 给我联系漕帮
康顺咧嘴笑了。
就知道不能便宜了姓赵的老小子。
一码归一码。霍决眸光凛冽,该谢的谢,该报的仇也得报。
温蕙的平静生活,被赵卫艰毁了。这一份仇,自然由他来替她报。
正月初三,温蕙说:我是不信的。
你说的话,我不信。她对霍决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婆母,你只是凭着你看人的眼光去猜测。
监察院都督,一定看到过很多阴暗的东西吧。霍家哥哥看世界的目光都阴暗的。
当初,在长沙城外小河滩,他看起来就十分阴郁。
如今,那暗色的唇脂令他看起来比从前更阴戾了。
她自然是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呀。她说,但怎么办呢?当时,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办法了。
陆正作为一家的男主人,虎视眈眈想要将温蕙病逝送走,赵胜时捏着把柄威胁陆家。在那个情况下,怎么回来不在考虑之列。
事成且活着才是第一考虑列项。
四哥,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个了。我是不信的。她说。
眼中居然没有猜疑,还清澈明亮。
这一对婆媳当真罕见。婆婆与媳妇,便再婆慈媳孝,立场也是天然对立的。
霍决注视着她的眸子,只嘴角扯扯:你说怎样便怎样。
霍家哥哥是很好看的,他要是能多笑笑,就没那么阴沉让人害怕了。
但他笑得很少,不像陆嘉言,常笑。
霍决落下一子,道:你棋下得不错,在陆家学的?
琴棋书画,我婆母没有一样不精通的。温蕙赧然,她都想教我,可惜我是个榆木疙瘩,只学会了棋。
她反问:四哥又在哪里学的棋?
我进过书院的。霍决道,当时很爱读书,求了我爹送我进书院读了两年。
温蕙微感惊讶,因军户人家子弟,少有去书院读书的。大多家里请个先生开蒙,或者私塾里识个字,不做个睁眼瞎就行了。
四哥没跟我说过呢。她道。
你那时小,说了你也不懂。霍决道,但那时候我写信给你,叫你读书来着。
说起那时候,距离感便消失了许多。
四哥不要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温蕙切换了话题,这些年,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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