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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决凝目:为着陆家,自己的命不要了?
温蕙道:陆家便是我的家,我若不搏一搏,家就没了,就要家破人散。四哥,我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原来如此。
这样的温蕙,与其说是陆少夫人,不如说更像月牙儿。
岁月改变了她许多,但终究不能把她骨子里一些东西改变。
温蕙察觉到霍决身上的戾气淡去,他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
四哥。她抱着期望问,现在都说清楚了,原来是一场误会。那,能不能让我回开封去?
其实陆睿就在京城。但他二月就要春闱了,要让他知道这么一档子事,必会影响他。
最好是回开封去。
最好是,这事悄无声息地结束,从此以后,谁也不再提起。永远也不要让陆嘉言知道的好。
慈爱的父亲不曾做过无耻的小人。
温良的妻子也不曾独自离家,背上失贞的嫌疑。
如此,生活便能继续。
温蕙所求,当然是能的。
把她送回开封府,然后这边他处理掉赵卫艰,把一切摆平,他与她各自的生活就可以不受影响地继续了。
暂时不能。霍决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把你送来的人并不是赵胜时,而是另有其人。这人有求于我。我收了他的礼,便得为他办事。这是官场规矩。
我得先处理一下这个事,要不然是个大麻烦。
官场的规矩温蕙只略知一些。因她主要是主持家里的中馈,完成对外的礼节,譬如与亲戚朋友同僚家的四时节礼。真正需要出面交际的事,主要还是陆夫人在做。
毕竟温蕙的丈夫才只是一个举子,她还没有诰命。
而真正官场上的事,根本都到不了女人这里,男人们在外面便处理掉了。
温蕙若是对官场知道得更深一些,或者对霍决的各种名声了解得更多一些,便能知道霍决所言不实了。
但她并不知道这许多,霍决的话听起来,至少对她来说都似模似样的。
她信了。
霍决又道:开封府那边又是怎么回事?你公公有什么把柄叫旁人拿住了?
陆正被吓得连儿媳都献出来了,他怕的是什么呢?
就是监察院啊。
温蕙垂头:就是官场上的一些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霍决锐利眸光扫过她垂下的眉眼。
她在说谎,她在为陆家打掩护。
霍决不动声色:好。那你暂且先在我这里住下,待我把事情解决了,再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每个人听着别人的话,都会带着自己的主观理解。
霍决明明说的是再看能不能送你回去,听在温蕙的耳朵里,就成了待我把事情解决了,再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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