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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睿弯下腰去抱她,黑暗里温蕙挣扎了一下。陆睿低声道:你想吵醒璠璠?

吵醒璠璠还在其次,关键是还会吵醒乳娘。乳娘不是陆家的人,是外聘的,签的短契,与丫头们不一样,是外人。

温蕙便紧紧揪住陆睿的衣襟。

陆睿抄起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陆睿是读书人,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书院里也注重强身健体,陆睿习过射艺、御术、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和防身的剑术。虽然在温蕙这样真正的练家子眼中就是花拳绣腿,但也是身体结实的年轻男人。

就着微弱星光,他在夜色里将温蕙直接抱回了正房里。

宁儿值夜,睡在次间的榻上,被子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眼睁睁看着公子出去了,又抱着少夫人回来,还踢上了槅扇的门。

宁儿一声都没敢吭,只想着等天亮赶紧告诉银线去。

陆睿一把温蕙放到床上,温蕙就滚进床里面去。

陆睿放下帐子也上去了。

他去抱温蕙,温蕙掰他的手,他就不客气地喊:疼。

温蕙便僵住,不敢使力。

温夫人早说过,她敢动陆睿一根手指头,便打死她。

温夫人不在了,她说过的话还刻在温蕙心里。

且温蕙自己也舍不得弄疼弄伤陆睿。

陆睿便将她抱在了怀中,低声道:傻子,不过一个伎子。

温蕙闭上眼睛,不说话。

陆睿十分无奈。

不过狎个伎子,就妒成这样?他道,我又没纳妾,又没置通房,不要说家里的丫头我都没碰过。赵家那个,说送给我,我也没要。便是不想带回来让你烦心。且不过是个伎子而已,连孩子都不能生的,你吃甚醋?说出去让人家知道了,陆家少夫人吃个伎子的醋,要笑死人的。

温蕙只闭着眼睛,将脸藏在陆睿怀里,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因她实在没有话可说的。

因陆睿说的全是对的。

正室夫人吃吃妾室的醋,也倒罢了。吃个伎子的醋,真会被人笑。

因伎子的地位实在低贱。

她问过平舟了,的确就是个家养的伎子,饮宴时拿出来招待客人。文人间行雅事,陆睿文采好,拔了头筹。本就是为了秋闱庆祝,他又得了解元,是众人成绩最好的。

一切都如顺水行舟一般的自然而然。

且大家子里养的伎子,少时就会用烈药绝了生育。真真是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或者自己把玩,或者拿出来待客。

连婢女都比她们高贵得多。

少有做妾的,便做了妾也是贱妾。良妾,婢妾,贱妾,最末一等。

啊,细一想,男人们竟连睡女人都要睡个三六九等。竟为此能造出不同的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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