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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睿只道:喝多了。又问:给我准备水了吗?
江南湿热,江州都九月了,还动不动一身汗。陆睿是每日里都要洗澡的。
陆睿昨日没回来,回来必要洗的,丫头们已经把水准备好了。
陆睿道:我先去洗洗。
温蕙过去帮他解衣裳。陆睿顿了顿,没有躲闪,抬起了手臂。
温蕙还念叨:喝多到回不来,早上起来头痛不痛啊?宁儿早上便给你煮了醒酒的汤,待会温下来你喝一碗。
她声音柔软,絮絮叨叨,有种家常的温馨。
一晃眼,圆房也已经三年了。时间的脚步谁也阻不住。
只她今天的话,好像格外多?
陆睿正想着,温蕙的絮叨却戛然而止。
她的手指捏着陆睿的领口,滞在那里。
陆睿低头看去。
温蕙的目光怔怔地,落在他的颈子上。
陆睿猜到,那里必定是留下了些什么。昨夜醉了,有些放浪,难免留下痕迹。
温蕙抬起眼,与他目光相接。
她神情怔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问。
陆睿的心里,忽然有些软。温蕙总是能让他心里柔软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了她的脸,对她笑了笑。
陆嘉言的一笑,如玉树芝兰,封住了温蕙所有想问的话。他褪去外衫,去了净房。
温蕙站在那里,攥着那件衫子,内心慌乱,手足无措。
陆睿洗完了出来,彩云给他准备好了干净的家居衫子,宁儿给他端来了温度适宜的汤水。
陆睿套上衫子,端起来啜了一口,问:少夫人呢?
宁儿道:去上房了。璠璠还在上房呢。
陆睿哦了一声。
彩云想帮他系衣带,他挥挥手,彩云和宁儿便都退了下去。
陆睿放下杯盏,走到妆台前,俯身撩开衣领看了看。果然,那里有一块殷红。
又忘了名字的伎子留下了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
陆睿系好了衣带,到院子里树荫下的凉榻上躺着看书,丫鬟们手脚轻柔地给他擦头发。
只到了中午,有丫头来传话:少夫人在夫人那里用午饭。
陆睿道:知道了。
他独自用了饭,中午又在凉榻上歇了个午觉。
衣襟敞开,头发披在榻上,阳光碎碎地打在胸膛的肌肤上,脖颈长长,喉结的形状美好。
宁儿彩云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俱都不敢看他,怕心跳。都缩回房里去听唤。
只彩云今天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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