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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睿:

陆睿又好气又好笑,捏住温蕙的下巴抬起来:往哪看呢?

温蕙跟他脸对脸,偏不敢跟他对视,眼睛往一边斜着看去,道:没,没看

温蕙嘴上这么说着,却想起了中秋夜那个晚上,在漆黑的甬道上。她握住过的。她当时不太明白,只不过是顺从了他而已。

现在她全都懂了。想起那个尺寸,真、真的要进去吗?

忍不住颤了一下。

陆睿眼睛瞟了一眼床上铺好的白绫,再看她,嘴角勾了起来:已经懂了?

温蕙不敢说这个话题,磕磕巴巴地道:那个,天晚了,早点歇息吧。

陆睿一笑,眉眼间尽是风流:好。

放开了温蕙的下巴,拉开了她的衣带。

温蕙只觉得身体像被定住,一动都不敢动。

陆睿俯身贴过去,手伸到她背心处,抓住了那衣裳,缓缓地向下拉

从肩头开始至全身,微凉的空气一寸寸侵袭。温蕙睫毛颤动,背心起了鸡皮疙瘩。

陆睿松开手,大红的寝衣落在了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脚踏上。

景顺五十年九月十二,京城里随处可见无家可归的流民,哭爹喊娘,卖儿鬻女。北方的天气已经寒凉起来,可以预见等冬季来临,必有冻死饿死。

襄王又收到捷报,欢喜得多御了一女。

牛贵坐在书房里,搓着手指呢喃王又章的名字。

景顺五十年九月十二,小安对霍决说:哥,睡了!

霍决嗯了一声,小安吹熄了蜡烛躺下,很快呼吸平稳绵长。

霍决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又睁开。他侧过头去,拿起枕边穿着红袄的泥娃娃,翻身坐起,拿在手中摩挲。

今日,温家叔父和婶婶,会给她好好地办一场笄礼吧。

十五及笄可许嫁,她长大了。

月华透窗,冰凉似水。他回忆着温蕙长大的面庞,幻想着她在仪式中插笄的模样,于青色月华中,竟想得痴了。

景顺五十年九月十二,江南谷贱伤农,有地的农民失去了土地,成为了佃农。佃农无力缴租,成为了奴仆。豪门大户拥有了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奴仆,更多的粮食。

江州城里,亦有卖儿鬻女。

景顺五十年九月十二,江州陆府的一处三进院子里,三个大丫头在讨论谁值夜。

银线只是个乡下百户家的丫头,没有正经地受过调/教,总是羞,又不能舍了温蕙独自在这里,遂和梅香一起睡在了次间里,随时听唤。

内室里,点了八根龙凤红烛。尽管放下了两层绡纱帐子,陆睿依然能将温蕙每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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