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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萍迅速拿上毯子抱起余弈,秦桦开车,赶往社区医院。
在医院打了退烧针,挂完点滴,回来已是凌晨,独自在家的赵星柠等得太久,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桦把睡着的余弈抱到房间,冯初萍也把女儿抱回了床上。
隔天赵星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余弈。
余弈醒得早,人比昨晚精神了些,正坐在床上喝粥,秦桦在床边守着他。
赵星柠在房间外立定,秦阿姨在的地方她需要得到允许才能行动——冯初萍教的。
秦桦余光扫到门口的小朋友,笑着朝她挥手:“柠柠来看余弈吗,进来呀。”
赵星柠也冲她笑,进屋后轻车熟路爬到了余弈床上。
余弈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熟练地掏出背后的枕头,分出一半位置给她。
赵星柠胳膊杵着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轻轻地问:“你去打针啦?疼不疼?”
余弈想了想,打针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没什么感觉,于是回答:“不疼。”
“你真厉害,”赵星柠长大嘴巴,夸张地做出佩服的表情,“打针很疼的,我最怕打针了,每次都会哭。”
这其实是骗他的,赵星柠不怕疼,上次发烧去医院,护士姐姐还夸她乖巧,打针不吵不闹,相当省心。
她想让余弈开心,所以撒谎了,以前她每次用这种方式夸幼儿园的朋友,他们都能嘚瑟好几天。
昨天余弈虚弱的样子吓到了赵星柠,秦桦阿姨从来都是笑着跟她讲话,很少摆出严肃的表情,昨晚秦桦第一次在她面前板脸,害她以为余弈也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余弈不在,她会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的。
赵星柠的夸奖的确让余弈很开心,他肉眼可见地抬高了下巴:“哼,我跟你不一样,你摔跤都会哭很惨。”他说的是赵星柠在花园磕到的那次。
赵星柠没有反驳,顺着他的话点头,傻傻地冲他笑。
余弈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腮,小大人似的教育她:“所以你不能生病听到没,你哭起来吵死了。”
他真的以为赵星柠超级怕疼,以为了很久很久,久到赵星柠都忘了自己撒过这种谎,他还牢牢记在心里。
两个小孩儿白天经常躺在一块玩,冯初萍看多了不觉得新鲜,长期不着家的秦桦却是非常新奇。
余弈从小就不合群,不论是对同龄人还是对长辈,都是礼貌有余,亲近不足。秦桦送他去过市里的幼儿园,结果第二天他就不肯去了,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不喜欢其他孩子,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为此,秦桦一度以为儿子有自闭倾向,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只是余弈的智商要比一般孩子高很多,这可能是他排斥其他小朋友的原因。
后来余弈就一直待在家里上私教课,可他连私教老师都不喜欢,每星期只能接受老师来一次,时间控制在两小时,多一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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