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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雍脸色微变,当即道:“你未免过虑,我又不是老三,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心思?”
到现在,他依然不觉着自己对沈鹿溪会抱有男女之情,但冷不丁被姬彻挑破,他又有种阴私被摊开在太阳底下的难堪之感。
他冷声了声:“你别总以己度人,难道因为你蓄养男宠,看两个男子略亲近些就不对劲了?”他放重了声音,不知是为了反驳姬彻,还是说给自己:“我与她,不过是寻常君臣罢了,其他臣子我也是一般对待的!”
姬彻意味深长地道:“最好是我多虑了,你自己放明白些。”倘若姬雍真的也被沈鹿溪所惑,他也不介意下手帮他除去这个把柄。
姬雍脸一沉,冷笑着正要开口,姬彻已经转身回了画舫,两人不欢而散,姬雍面带恼意的跳上马车,把车门摔得‘砰’一声重响。
沈鹿溪正缩在马车里急死忙活地穿衣裳,可方才有个扣子被那女娘扯坏了,她手忙脚乱地扣了半天都没扣上。
姬雍见她衣衫不整,脖颈上还印了几个唇印的样子,心里更烦了,修长手指伸向她衣服扣子:“蠢死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穿。”
一副要帮她穿衣的架势。
沈鹿溪没想到他直接上手,好悬没吓死,反应比方才还要大,急急忙忙地捂住襟口,拔高了声音:“不敢劳烦殿下,我自己来!”
姬雍见她慌里慌张,心下不由生出一丝狐疑,眯了眯眼:“穿个衣服而已,你鬼吼鬼叫地做什么?”他轻哼了声:“你等会衣衫不整地走下马车,丢的还是我太子府的人。”
沈鹿溪越是不愿意,他偏还想做,手指已摸上她前襟的铜扣,隔着薄薄的外裳,他似乎摸到一片缠的极紧的绸带,他不由愣了下。
沈鹿溪难得福至心灵,急死忙活地把衣襟打了个死结,大声道:“卑职穿好衣裳了!”
这下姬雍总不好在她胸口摸来摸去,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冷冷往她身上扔了一块帕子:“把你脸上擦干净了,少丢人现眼的。”
沈鹿溪也是憋屈的不行,被姬雍一凶,心里更觉得委屈,低下头嘴唇蠕动,无声地低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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