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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醒呢吧?”
“你要么休妻,把她逐出霍府,要么就让我把人带走询问。都不答应的话,老四,你客人别怪我不客气。”霍天赐死死地盯着霍天北,“你不怕丢脸,就等着官差来抓走你的夫人。”
霍天北笑意更浓。
顾云筝见兄弟两个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来,连忙站起身。
霍天北径自走到她面前,笑着看她一眼,闲闲落座,抖开折扇,唤贺冲道了面前:“把顺天府尹、兵马司五个指挥请过来,说我有事与他们几个商议。调些人过来,不允人出门,尤其秦夫人、尧太夫人。方才我已命人去知会秦阁老、宁国公了,晚点儿他们过来领人。”
在他说话的时候,顾云筝察觉到他身上有着浓烈的酒气,面色比平日显得苍白一些,语声也比平日还要温和,简直可以称为温柔。跟什么人喝了这么多酒?这样子是不是喝多了?真是……乱到一起去了,她哭笑不得。
霍天赐细品了品那几句话,又细看了看霍天北的神色,为之恼怒不安起来,“你要做什么?该是你主持公道的时候,你却为她撑腰?!”
“内宅的是非,我没闲心理会。”霍天北不疾不徐地摇着折扇,“我只知道,我的人,谁也动不得。”
霍天赐怀疑霍天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定是借尸还魂!你要留着这妖孽在霍府?”
“你说什么?”霍天北慢条斯理地问着,微眯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霍天赐。
院中忽然陷入沉寂,气氛变得压抑。
顾云筝侧目打量着此刻的霍天北。
他坐姿显得很慵懒,唇畔还挂着醉人的笑容,但整个人倏然间透出肃杀气息。
怎么会有他这种人的?在这种时候居然笑得那么好看,却又那样慑人。顾云筝有些看呆了。
霍天赐却看得心底生寒,恐惧随着血液流转到全身。这样的霍天北,他很熟悉。霍天北动了杀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顾云筝是借尸还魂的妖孽,霍天北又何曾与常人一样过。面临险境、满目杀气的时候,霍天北便是这个样子,意态懒散,好像活够了似的,笑容愉悦,仿佛死亡是件很好的事情——不论是谁死,都很好,很让他愉快。
霍天赐想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害怕,却不能示弱。那问题他可以回答,却不能回答。
活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死在霍天北手里的。可如果他敢继续说顾云筝是妖孽,霍天北会让他血溅当场,直觉让他可以确定这一点。
一直以来,他有恃无恐的,是霍天北如今是朝中重臣,总要顾及名声,不会绝情行事。可今日又怎么回事?霍天北不是急躁更不是暴躁的性情,谁惹到他了?一早去了左军都督府,听说午间去了别院设宴与人叙旧。叙旧怎么会让他满腹火气点火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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