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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轻轻地笑起来,语声柔和地打断了云凝的话:“你这是又想坏谁的名声?或者是未出阁就想做月老了?”

“……”姐妹之间,若是亲近的话,说说嫁娶之事很正常,可若是情分浅薄,少不得落个轻浮的名声。云凝只比云筝大两个月,却是从小到大都不睦,说话也就诸多禁忌。她无话可说,气恼地冷声一声,拂袖而去。

云筝放下茶盅,转去里间,站在花梨木大画案前练字。

过了一阵子,云笛来了。他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小名阿齐,今年十四岁。

“姐!”云笛笑着到了画案前,“七表妹要见你,你怎么总是不肯见?”语必,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云筝对面。

云筝问:“我见谁不见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现在你不是该在族学里么?”

“我昨日就跟先生请了一天假。”云笛笑道,“七表妹求过我与大姐好几次了,我也答应她了,今日下午一定让她如愿以偿。姐,算我求你了,千万别让我在她面前食言损了颜面。”

云筝轻勾了唇角,握笔的手略略停顿,“照你这说法,我所学的这些东西,都是用来显摆给别人看的?”

云笛笑得毫无城府,“自然不是。这些对你来说,不过是小把戏,让七表妹开开眼界又何妨?”

“一口一个七表妹,你跟她什么时候这么熟稔的?”云筝放下笔,抬眼看着云笛。

云笛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茶盅,用盖碗拂着水面上的浮沫,笑道:“过完年,她常来府中,我有时候去大姐那儿请教琴棋书画,偶尔会遇到,就慢慢熟悉……”他不经意地看向云筝,话就说不下去了。

云筝唇边依然含着笑意,目光却已宛若霜雪。

云笛忽然觉得房间太空旷,空旷得让他觉得冷,“姐,我、我做错什么了么?”

“请教大姐琴棋书画?你有这份闲情,把书读好行不行?”

“我用心读书了,琴棋书画是用来陶冶性情的,我又不用考进士……”

云筝像是没听到,“你今年十四了,蒲七小姐与你同岁,你们不懂何为男女大防,是么?”

云笛已经能够确定,自己今天要倒霉了。他放下茶盅,规规矩矩站好,底气不足地道:“可蒲家从祖母那一辈就与我们是姻亲啊,姻亲之间走动得本就频繁。你与表哥这些年不也经常相见么?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你们还……”

云筝也不恼,甚而语气比方才要柔和几分:“我做什么,何时轮到你品头论足了?”

“你……”云笛想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飞快地看了云筝一眼,把话咽了下去,向后退了一步,“我错了。”

云筝端杯啜了口茶,语气清冷:“远在西域的定远侯,十四岁随军征战;身在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十四岁袭了七品总旗;我们的表哥济宁侯,五岁那年双亲先后离世,十四岁那年顶门立户挑起家业,在秋围中脱颖而出。”

云笛神色茫然。

云筝笑得云淡风轻,眼中嘲讽之色更重,“成国公世子,十四岁了——人比人该死那些话,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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