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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几乎已经无法描述这小妞三番两次带给自己的震动了,看着张幼双视若寻常般地就把这块玉佩给掏出来了,唐舜梅嘴角一抽。
她真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这块玉印是俞峻的私印,他经手过的,这块玉印所摁过的,俱都是能决定整个大梁国家机器运行的案牍公文。
张幼双惊愕中带着点儿迷茫,下意识地说:“不太熟……算么?”
唐舜梅眉心跳动了两下。
不太熟还能把这块私密的玉印给你?你知道这块玉印当初有多少人想要么?
……他才不承认他也想要呢!
那一瞬间,唐舜梅很想说什么,临到口又憋住了,憋得十分艰难,将那玉佩还给了她。
没听说俞危甫来了越县啊……这小妞和俞危甫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还值得探究……他还没看过这玉女什么时候和哪个姑娘走得近过。
唐舜梅他对俞峻的了解就是“孤峭”这两个字,踽踽独行,遗世独立。
就像剥橘子,剥开那层冷峻的“橘子皮”,下面是“平易近人几乎温和”的性子,克制守礼的“橘肉”,而再往下破开“橘肉”,却又沉而涩的内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孤僻了。
许是过去的经历使然,他没几个交心的朋友,似乎也不多交付信任与真心。
他既然没透露出半点儿风声,十有八九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倒很合他性格。
唐舜梅翘着二郎腿,皱着眉摩挲了下巴。
这位是个标准的实干主义,总感觉……俞峻他隐姓埋名,是想要弄出点儿什么动静出来。
顾忌张幼双和吴朋义两个还在自己面前,唐舜梅就似有意似无意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话本上。
这又一次带给他各种震惊的话本。
这还是唐舜梅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话本。
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而言之,看的时候,他的情绪好像不由自主地就被这话本给牵引了。
仿佛他就是这故事中的薛纨,那个不屈的,一身傲骨的妓子。
这令女子们垂泪,男子们大吃一惊,或是羞恼不堪。
这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代入感”的问题。
让唐舜梅大吃一惊的同时又瞬间兴致盎然。
代入感最简单粗暴的写法就是,多以主角单视角来展开,多写点儿心理活动。张幼双就是以薛纨的视角徐徐将故事铺展开。
好在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男频女频之划分,只要有的看,大家都不挑,也不讲究什么主角的职业地位。
就说白居易大佬的弟弟白行简大佬吧,就是那位写《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的唐朝老司机,曾写过一篇唐传奇《李娃传》。
度娘是这么说的:《李娃传》虚构了一个娼妓李娃与所爱士人荥阳公子历经磨难,终于圆满结合,并获得很高荣耀的喜剧性结局,表现了作者对倡优女子的同情和品格的赞美,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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