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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有毛巾么?”
“有。”
“有熨斗么?”
“有。”
“有锅么?”
“…”
傅佳辞靠在墙上,双手换在胸前,用下巴示意:“我就不进去了,这是给你买的东西,你自己拿进去吧。”
江岷默不作声提起两个塑料袋放进屋里,就要关门。
傅佳辞一个箭步,一只脚踏进房里,用大腿挡住防盗门,“借厕所一用。”
江岷无奈地打开门,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多借口。”
“谁借口了,我真的尿急。”
她二话不说跑进厕所。
听着卫生间的门被“哐”一声关住,江岷不自觉地一笑,看来真的很急。
傅佳辞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把脸,她见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憔悴,便拿出口红涂红嘴巴,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她从卫生间出来,还想看看江岷的这几年身材有什么变化呢,但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短袖长裤家居服,头发也快被擦干了。
他正在开放式厨房不知忙些什么,见傅佳辞过来,也不回头,“喝完茶再走吧。”
喝…茶。
傅佳辞至今品不来茶,在她浅显的印象里,只有中老年人才喝茶。
她看向江岷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怜爱。
二十八岁,她一直认为自己还很年轻,有许多精力,去爱,去恨,去等待。
但江岷的二十八岁,同他的十八岁一样,没有色彩,没有娱乐,甚至还养成了喝茶这么古老的习惯。
但好不容易他留她,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江岷喝茶和她理解中的喝茶不太相同,很有讲究,生火、侯汤、取茶,每一步都要十分精准,一套到尾,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他端着茶过来的时候,傅佳辞正在打盹。
闻到茶香,她迷糊着眼,含糊地说:“怎么这么久。”
“日本茶道每一步工艺都有严苛的要求,这是对文化的敬畏。”
傅佳辞蓦地想到多年前,江岷旧居对面就有间日本茶室。
她曾在那里喝过一杯茶,却并没有喝出什么深意来。
现在的她依然不懂。
去年她和张芙蓉去日本调研,去过京都当地闻名的茶室,傅佳辞没待够十分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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