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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想要向他展露脆弱,但更愿意让他欣赏自己的豁达和坚强。
傅佳辞走上坡,一道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崭新的墙出现在她面前。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门牌号,并没有走错地方。
在她搞不清楚情况,停滞不前的时候,孙叔和江岷一前一后从院子里出来。
孙叔穿着一身沾满油漆的迷彩服,一手夹着烟,江岷跟在他身后,卷起袖子,提着油漆桶。
油漆桶不轻,江岷的整条手臂都在用力,小臂上的肌肉鼓起,夕阳洒在他身上,在他的轮廓上形成一个金色的圈;他手臂的线条优美流畅,白衣一尘不染,只有黑裤子上蹭了几道明显的白色油漆痕迹。
这一切完美如同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江岷远远看见傅佳辞,虽然未带眼镜,看不清她具体的样子,但知道那是傅佳辞,所以他冲她笑了笑。
傅佳辞扬起嘴角,大方地冲他招手。
孙叔见状,从二人之间跳出来,“小辞回来啦?快看看墙刷的怎么样?小江这孩子是真的靠谱,我原本以为这大城市来的小年轻,文质彬彬的什么都不会,结果没想到什么都会,这墙大部分都是他粉刷的,我打下手啦,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江。”
“我很懂礼数的,当然会好好谢谢小江啦。”傅佳辞说道。
她做事总是出其不意,江岷反倒有些忐忑,生怕傅佳辞会用什么奇特的方式“道谢”。
孙叔问:“要不要去我家里吃饭?让你婶婶多做几道菜。”
傅佳辞摆摆手:“不用了孙叔,别麻烦婶婶,我和江岷之后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孙叔见她还有事,就没强行请他们去吃饭了。
孙叔提着油漆桶和两人告别,他走下坡,傅佳辞又喊住了他,大声说了句“谢谢孙叔”。
她这一声喊得很大,几乎全村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孙叔朝她挥挥手,踩着夕阳回家了。
孙叔是老实人,江岷可不是,孙叔身影一消失,他便问:“为什么不去孙叔家里吃饭?还要拿借口骗他?”
“孙叔和我妈以前关系好,镇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妻子也知道,人家不说,不代表不介意,我哪能脸皮厚到跑到人家家里吃饭呢?”傅佳辞解释完,又问:“江岷,你是不是以为我脸皮特别厚?”
“没这么认为。”江岷轻描淡写地说。
傅佳辞紧紧追问:“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岷没找到这两个问题的逻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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