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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天在新宅里,看到杜郁文的那一刻,眼神一亮,迎上前去,“你也不能出京么?”
杜郁文回道:“我的户籍在莱州。”
白景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正说你呢,杜兄弟,你的箭法上次我便错过了。”走了两步,突然朝着后山喊道:“盛珪,你当你是八姑姑,敢在后山跑马,当心挨板子。”
又回头对杜郁文解释道:“这后山是国公府祖母精心布置的,只可步行,不可跑马。”
杜郁文只轻笑了声,问道:“你为何要自号鲲鹏?”
白景天笑着说道:“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展翅于九天之上。”
杜郁文说道:“鲲鹏兄真是有高志之人。”
白景天顺势问道:“你呢?于将来可有打算?”
杜郁文说道:“昨日我送马归家时,有人寻上门来,要我去宫中当差。”
白景天愣了一下,昨日看台上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祖父对其十分恭敬,当时以为是哪位皇亲贵胄,莫非是?“这是极好的事,杜兄弟正好可以一展所长。”
杜郁文却说道:“我尚在考虑。”
见白景天一脸不解,解释道:“我尚需去问过父亲。”
因为是姻亲,白景天自然知道他与王垂文的关系,接道:“正是,如此大事,是需问过父母。”
哪知杜郁文说道:“父亲也曾当过宫中的禁军首领,我不知他是否会想我重蹈覆辙。”
白景天这才明白,他所说的父亲,是已经过世的杜若远。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靶场,杜郁文摸着刚刚递上来的弓箭,“父亲的箭法也极好,却十分推崇国公爷,可惜我无缘得见当日三箭齐发的场景。”
白景天也说道:“正是,我练了许久,都不得要领。”
杜郁文慢慢装着三只箭,说道:“我也是,总觉得差了些火候。”说完,开弓拉满弦,瞄准了半天,重又放下了。
“我问过祖父,他说要自己悟,悟明白了,其实也简单。”白景天说道。
杜郁文问道:“国公爷如此出色的人物,为何坊间总说他惧内?”
白景天笑道:“老实说我也不明白。不过,祖母并非不讲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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