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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看了眼骑行在前方的母亲,所谓有样学样,在唯强者论的世家,自然阴谋和算计是立身之本,有世家血脉的母亲也算是将家风发挥到极致了。如今看来,她算得上这一代真正的胜者。
想起方才她面色自若地穿行在墓地中,里面那些新坟几乎都与她有关,她却毫不在意,这需要怎样的心境和定力。忠漓推己及人,觉得若是自己恐怕还做不到如此,再看向母亲的眼神就充满了另一种情绪,有恭敬,更多的是畏惧。
再想到父亲,猜测他知不知晓,又或者知晓多少。若是知晓,得知母亲居然亲自来陈家上坟,会如何想。
又忍不住想起了宁王,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说得神乎其神,会是母亲所为么?亦或是她与皇上联手而为?
忠漓越想越头疼,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想将这些杂乱的思绪赶出脑海。一旁的娴珂听见了,问道:“七哥哥,你不舒服么?”
忠漓回过神来,解释道:“没有,只是觉得唏嘘。”
若舒接道:“日后若也有心爱的女子,尽管直说,我一定会尽力成全,不必再去做那苦命鸳鸯。”
忠漓正想出言辩解,若舒又说道:“娴珂也是,日后若有意中人,也明说。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哪里就需要去寻死。”
第394章 家风
若舒语气淡然,充满着对娴筠与陈梓皓死法的不认同。
忠漓和娴珂听了,忠漓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娴珂则抿着嘴唇,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摩搓着手里的鞭子,若有所思。
重新经过小镇,因为没想到会在陈家祖坟走上这一大段泥路,误了些时辰,车夫连抽了几鞭,加快的速度,算是疾驰而过。
若舒也再没有朝外去看,只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知,郑家和肖家现在如何了?”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将这些放下了。
陈家因为占了地主之谊,几乎被连根拔起。
郑家宗子郑阳诚在宁王手里领了吏部尚书之职,本来带着妻子儿女已经长居京城,可这次不知为何,居然举家去了陈府为陈老夫人贺寿,所以无一幸免。其母郑氏大夫人,郑夫子的继妻肖氏,在郑夫子来京数年里一直守在郑氏祖宅里,守着她从若舒母亲手中夺来的位置,直到死在陈府的宴席之上。郑家那几个老一辈,还没等若舒下手,便自行死去了。
肖家那几个老一辈死得更早,肖家现在的大夫人陈氏正是一切冤孽的最大受益者,其婚前所生下的儿子,也顺理成章地承继了肖家的宗子地位,但既没有郑夫子那般的名号,更没有陈梓皓那般的才名,若舒到现在都记不起他的名讳。
其余的小辈,可能会有幸存的男丁,但应该既非长又非嫡,不然暗卫一定会特别上报。至于女儿家就更加被暗卫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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