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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看他一脸的自得,接着说道:“不过,我一向喜欢撒手。”
秦道川又转过身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你劳劳攥在手心,去做那条自愿上勾的鱼。”
若舒实在忍不住了,“秦,道川,你打住吧,腻不腻呀。”
秦道川笑着说道:“看,连你自己都觉得直呼夫君的名讳不好了吧?趁着这两日我不在,自己先说顺了嘴,免得总这样磕磕绊绊。”
若舒不想再接话,便闭上了眼睛,秦道川有些无聊,摸着她的肚子,好奇地说道:“就显形了?也太快了些吧。”
若舒无奈地说道:“前几个你没少摸过,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秦道川回想了一下,又摸了摸,说道:“都能摸到了,可惜以前的记不清了。”
正因为秦道川的腻歪,故而第二日,若舒醒来,知道他已出发去津城,居然松了口气。
路过亲卫营时,秦道川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没惊动盛琰。到了津城,祭祀之时,秦道川跪在各位祖辈的坟前,将若舒的喜讯说了出来。一旁的忠湛、慧容、婉珍包括津城的族中长老,皆诧异不已,心中不约而同地计算着若舒的年纪,表情各异。
晚间,秦道川独自站在贺诗卿的坟前,轻声说道:“看来,我比你运气好,终于守得云开月明。今生无缘,时时想起,仍是我愧对于你多些。你这一生不济,来生托个好人家,得个好姻缘,莫要再像今生这般执拗,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陪着忠湛散步的慧容远远见了,忠湛轻声说道:“有时觉得父亲无情,有时觉得父亲重情,真是很难让人看透。”
慧容回道:“情这一字,哪里是能说得清楚的,贺夫人痴缠公公一生,终究没落个好;婆婆自在洒脱,却得公公一生呵护。看来缘份二字比情字更能左右人生。”
忠湛想起樱娘,那个如花似水般的女子,又看向身边的慧容,认同道:“夫人说得极是,人就该随缘。”
慧容又忍不住说道:“没想到,婆婆竟然又有了身孕。”
忠湛走了一段路,突然说道:“夫人怨我么?”
慧容摇头说道:“不怨,只怪自己无能,世子如此,我竟这毫无作为。”
忠湛感叹道:“有时觉得母亲太过强势,有时又羡慕她能如此强势。”
慧容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能让自己舒服的,就是最好的活法。”
忠湛转头看向她,“以前曾祖母说你为人豁达,我还不以为意,看来是我短视了。”
慧容说道:“世子想通便好,来日方长。”
忠湛也说道:“是啊,来日方长。”
多年的夫妻,慧容也知道他再也说不出更绵软的话来,便心满意足地陪着他慢慢在乡间小路上走着,既不能如胶似漆,便相濡以沫吧。
离开津城时,忠湛说了一句,“现在才想起,我似乎从未去过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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