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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旺哥的死,秦管事坚决要带着刘妈离开国公府,刘妈又坚决不肯离开老夫人,秦道川无奈之下,只得将秦管事安排在城外的庄子上休养,叮嘱若舒先别忙着重新安排管事,若忙不过来便找他,若舒也没客气,他却因为琐事缠身,连北地每年一次的换防都没空去。
贺诗卿也因为这事沉寂了下来,躲在左院,轻易难再出来。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若舒,可是这死法虽然离奇,但于新婚之夜的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又是在左院内,谣言传来传去,更倾向于恶有恶报,冤魂索命。
整个国公府都随着渐入寒冬沉寂了下来。
书院也迎来了年终大考,始终不愿收敛锋芒的忠澜终于激怒了忠湛,在承受了数次旁人的奚落嘲笑之后,一日深夜,忠湛叫出了忠澜,兄弟俩站在书院后面的树林中,静静相对,忠澜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忠湛。
冬夜的寒风刺骨,忠湛终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肖想什么,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两样都不可能。”
忠澜依旧只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忠湛接着说道:“你事事压我一头,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你比我更适合罢了,可长幼有序,这是规矩,也是法度。”
忠澜终于开口道:“我来书院,只是为了多学些东西,日后好用罢了,你所想的,却并非我所想。”
忠湛对他的辩解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以你的出身,日后做个悠闲散人也罢,做我的副将也罢,都无需如此勤奋吧?”
忠澜却不愿再回答他,转身离开。
忠湛在他身后说道:“你偷学郑夫子的剑法,若父亲知道了,你就休想再学家传的剑法了。”
忠澜依旧只用背影回答了他。
这个新年,放假在家的忠澜特别地沉闷,除了应付练功房中秦道川的教导,从不多待半刻。
每日萱微堂老夫人的严词教导,他也低眉顺眼一一应承。
除此之外,就待在自己的院中读书练剑。
若舒被青州和府中过年的杂事缠身,居然也没留意到。
新年命妇进宫,老夫人和若舒都以身体不适告了假,只贺诗卿一人坐在国公夫人的位置上寻回了一些自信。
新宅那边已经大功告成,练功场盖了顶棚,四周是活动的门扇,天冷合上,天热可以全开,也可以半天,夏天甚至可以全部卸下,忠淇带着忠源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左边一长条厢房,可以做客房,也可以将前面的门板卸下,组装成桌面,坐在里面一边饮茶,一边观看马球比赛。
后墙上也装上了木板,承受了所有的箭痕,解救了后面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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