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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今日醉酒的不是若舒,任秦道川软磨硬泡,终是没能令他如愿,心有不甘的秦道川,只得多点了一盏油灯,好好过了一番眼瘾。
与夫妻俩昨夜的蜜里调油不一样,清晨的练功房内却有些剑拔弩张,虽然都手持木箭,兄弟俩却招招都想分出胜负,秦东想上去分开两位公子,却被秦南一把拉住,说道:“没有点狠劲,日后如何面对如狼的鞑子?”
忠湛比忠澜早练几年,已经练到第七式,比忠澜多练三招,见忠澜就算只能抵挡,仍不肯使出郑夫子教他的剑法,就想去踢忠澜的下盘,好逼他失手,令他在众人面前现形。
忠澜见他脚风朝着自己的小腿扫来,眼神闪了一下,决定生生受下。
秦东因为出去吩咐早饭,只剩秦南一人指导着忠源的拳法,因两个人比试,怕伤着人,就拉着忠源离得有些远。
剩下的随从们,都打心底为自己的主子加着油,不相干的则在一旁看着热闹,都是半大小子,哪知道厉害。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秦道川刚好进来,见了,伸脚就踢了一个小板凳过去,忠湛听见响动,心知再不躲闪,被凳子撞到的就是他的腿,只得偏了偏,变成了一个扫堂腿。
因为姿势的变换,他的身形下坠,剑也有些脱力,忠澜却在关键时刻,收了势,剑尖从忠湛的脸上轻轻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秦道川脸色铁青,望着垂手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儿子,良久才说了句,“留下这两个孽子,其余人都出去。”
然后又是一片沉默,秦道川头疼之余,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忠湛和忠澜,相比于忠湛相伏不停的胸膛,忠澜则淡然多了。
两个人什么时候起了意气之争?以前在府内时并没有,若有也该在书院,想到这,说了句,“秦家拳法,第一式,起!”
待两个儿子摆好姿势之后,又说了句,“我没回来,千万别动,不然就接着站下去。”说完,出去直接找了忠淇,走到一旁,问道:“我晓得你素来与长兄交好,但今日我问你之事,不许你有半点偏坦,如实说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忠淇长这么大,今日第一次见两位兄长如此的比试,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的严肃。
吞了下口水,怯怯地说道:“孩儿晓得,父亲请问。”
秦道川问道:“你长兄与三兄为何会如此?”
忠淇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以前从未如此,今日是第一次,长兄今早对三兄说:枯练没有长进,对练才见功夫,我学得少,不是他的对手,无趣得很,趁着今日三兄在,不如他俩切磋一番,也好知道自己的短处。”说完,见秦道川依旧看着他,又接了一句,“三兄想了想,答应了,然后就是父亲看到的样子。”
秦道川接着问道:“他们在书院时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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