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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望着她,半天没有回话,半晌才说道:“既如此,以后能推就推吧,只说身子不好就可以,不用这么自伤自残的。”
若舒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秦道川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平躺之后,闭上眼睛,不想再理她。
若舒却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事,睡不着。
杜若远的妹妹若娴应该已经成年了,可是似乎还未听说杜若远有为她议亲的消息。
想着想着,若舒就有些自责,心想若是兰姨还在,这些事她一定会早早的打点好。
若娴的婚事,儿女们接下来的婚事,就象一块巨大的乌去突然笼罩下来,让若舒难得的慌了心,可是举目望去,似乎没有人可以帮着自己拿个主意。
要是外祖母还在就好了。
不经意地转头望向秦道川,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一般。
所幸接下来有些好消息,因为皇上心态的变化,境内的形势也有些松动,自元宵起,青州店铺的生意微微有了起色,这个月的收支总算可以持平了。
若舒在给杜若远的信中问起了若娴的婚事,杜若远回信倒也干脆,说妹妹年前已被他接来京城,正在物色。
若舒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力,自己居然没一个人可以举荐。人一坠入情绪的低谷就会胡思乱想,若舒又一次想起了外祖母当初费尽心机也要将自己嫁给秦道川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跨过身份的鸿沟,不然现在的自己恐怕已是一个商人妇了。
秦道川这时从外面进来,见若舒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走近后好奇地问道:“在想什么?”
若舒盯着他这张越靠越近的脸,一下子又想起了郑夫子,母亲,兰姨最后的信。逆反心理由然而生,撇开脸想到,嫁作商人妇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的两难。
秦道川见她脸上忽晴忽雨,心知不会有好事,便坐在小几对面,拿起她为新宅画的样式图看了起来。
半躺在软榻上的若舒却越想越生气,伸出脚就踢了过去,接着就听到她“唉哟”叫了一声,秦道川低头望着那只伸过小几,刚刚踢了自己一下的脚,半天无语。
然后院子里就一直能听到若舒在那里叫唤的声音,“唉,你轻点,疼,太凉了,冷。”
秦道川一直沉默着,拿着冰块帮她冰敷越来越肿的脚踝。
午饭时,独自用餐的若舒听着饭堂内的欢声笑语,眼前的佳肴索然无味。
不多时,忠澜走了进来,说道:“母亲,吃完了吗?”
若舒嗯了一声,对他说道:“有事吗?”
忠澜将她眼前的餐盘拿开,隔着小几坐了下来。说道:“母亲,伤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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