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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却半晌没有说话。
秦道川说道:“只这两件?我该做的已经做了,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看来你还不满意,你说,还要我如何做?”
若舒依旧没有说话。
秦道川只得接着说道:“洞房的事,覆水难收,我往后弥补就是。她的事,如今右相已经倒台,难逃一死,她终归是嫁了我,我不能在这时提出和离,只能过段时间,再安顿她,京城她是再待不住了,其他的地方,任她选,置房置地,她到时自然会再嫁。”
若舒还是没有说话。
秦道川有些难奈地说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满意的?”
若舒回道:“你当在处理军务呢?”
秦道川说道:“最不喜你说话总是说半截,你到底什么意思?”
若舒坐正了身子,说道:“我且问你,若到时做不到,你当如何?”
秦道川说道:“有什么做不到的?”
若舒依旧不肯轻易放过,接着说道:“若到时做不到,你我就和离,你敢应承吗?”
秦道川眼神一变,说道:“转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这个,万万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若舒说道:“就知道你没诚意,算了,我也习惯了,晚了,歇了吧!”
秦道川却不肯让她躺下,拉着她说道:“若我做不到,一切都听你的。”
若舒追问道:“期限呢?”
秦道川说道:“七皇子登基之后。”
若舒说道:“好,击掌为誓,虽无契约,却要守信。”
秦道川苦笑着依了她,看着心满意足躺在身旁的若舒,秦道川心中只有一句俗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折腾半宿,她的事没有解释半句,反倒是自己被她牵着走,可是却舍不得将她拉起来继续追问,再看看身旁睡着之后,仍旧紧紧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儿子,轻轻叹了口气,算了,看在她为自己生了这许多的儿女份上,先放她一马,日后寻了机会,再好好理论。
夫妻的第一次纷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因为这一顿乱,兰溪书院今秋的进学推迟到了岁末,秦道川如今在府里,若舒不愿再见郑夫子,秦道川也不在意,依旧郑重其事地告诉了忠澜郑夫子与他母亲之间关系,忠澜却与忠湛不同,听了,似乎十分地反感郑夫子,秦道川劝了半天,才答应在学院城不会失了分寸。进学当日,秦道川早早地带了忠澜去拜师。
之后,秦道川就去了军屯,说是新帝万事从简,修皇陵的事告一段落,他要带着那些军士回军屯,还有九皇子的残余力量也已经收拾干净,所有借调的边防驻军也要回归驻地,秦东他们也准备回军屯了。这一去可能要年关才能回来,要若舒安心待在府里,提早备好年货,大家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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