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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早就注意到了,自从那次景阳宫,她对着他崩溃痛哭,将心底的恐惧全说出来之后,容珺就再不曾喊过她娆儿,就算只有两人独处也不曾。
不论人前人后,都对她谨守分寸,未有一丝逾矩。
她小时候没有娘,没有人教过她要怎么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人告诉过她,所谓的喜欢是什么。
但她却知道,她要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那么她会愿意为了他妥协改变,愿意将所有事都好好跟他解释,甚至怕他难堪、怕他受罚,还会不顾一切的护着他。
她知道的,毕竟她前世就曾经这样地喜欢过容珺。
而他现在,正在重复着她以前对他的那种喜欢与维护。
不,不是现在才开始,打从她重活一世之后,他就一直在护着自己。
不论是被长公主叫去清欢院,或是长公主让人送来绝子汤,她却故意打翻时,他毫不犹豫的帮她说话。
容珺昏迷不醒那四日,钟钰终于受不住良心煎熬,跟她说,当初是她怕动摇,才骗她,说容珺让她喝了避子汤。
其实没有,容珺连一口避子汤都不曾让她碰过,他反而自己服下对身体有害的避子丹。
云娆震惊不已,这才终于明白,为何这辈子她分明一再地说,不想当他的通房,他却依旧坚持。
其实当时张妈妈就已经说了,按容氏家规,媚主惑上的爬床丫鬟,就该拖下去重打几十大板,再找个人牙子发卖,不发卖,也要活活打死。
容珺却选择护下她,自己去受家法。
他一直都在护着她,就跟小时候一样,就跟前世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她当时一心只想逃开他,从未深想过。
而现在,他知道她脸皮薄,容易害羞,怕她难堪,更是毫不犹豫的在人前护着她。
云娆嘴角翘了起来,心底甜滋滋的,感觉全身都在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春菊见姑娘久久不语,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道:“公主,容将军问您……”
云娆回过神,双颊通红,玉白的肌肤宛如透出胭脂一般,将她精致的面容映衬得明亮动人。
春菊微怔,连忙低下头,掩嘴窃笑。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听见姑娘故作镇定的说了声:“当然可以。”
容珺顺理成章地随着几人进到相府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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