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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点头:“我来接十六的。”
那只黄色的胖橘猫在角落里睡得肚皮都翻了,不像只猫,像条鱼。
安槐序暖了暖手,喝掉杯子里的热水,孟秋又给她倒了一杯暖手。
“我去做早饭,你在客厅里坐一会。”
孟秋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随意绑好头发,回头,对安槐序露出温和的笑容,“槐序,你冷的话可以先披一件我的衣服。”
安槐序摇头:“不了。”
厨房里渐渐有了一些有节奏的声响,安槐序抱着沙发上的软枕,木楞地盯着时钟上的指针。
过了好一会儿,许终玄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说:“独守空房的人就是起得早些。”
安槐序颇有怨念地斜了许终玄一眼,又往厨房看了一眼,“你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能遇上孟秋。”
许终玄目光幽邃,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浅笑,像夏季的晚风拂过广阔的田野,一朵朵的小雏菊悄然绽放,还静静地摇摇脑袋。
安槐序心里一酸,一大早早饭还没吃到,就已经吃上狗粮了。
许终玄的目光里写满爱意,像在轻轻拂拭失而复得的珍宝,安然又满足。
安槐序看着许终玄的侧脸,蓦然开口道:“你在国外那些年,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们?”
她想了想,改口:“为什么不联系孟秋?”
许终玄没有说话。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能狠心把她扔下这么多年呢?”
许终玄垂眸,想了一会儿。
“槐序,如果你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你会让自己最爱的人和你一起冒险吗?”
安槐序语塞,从前许终玄在做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查刘山的事查了这么久,越来越感觉到许多事就像一个黑色的漩涡,卷入其中就会变得被动,所有的选择也变得身不由己。
许终玄当初选择离开不再联系,实际上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重要的人。如果她是许终玄,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许终玄肩上担负的有父辈的心血,致天未来的发展,数以千计职工的生计······桩桩件件都是难以承受的重量。
可她不是许终玄,也没有那么多的掣肘。但她眼下也常因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感到不安,当初她只想快点和陆林钟走到一起,所以匆匆忙忙领证结婚。这么一想,她太自私了,陆林钟从来不知道她在做怎样的事,她也没有问过陆林钟是否愿意和她共同承担这份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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