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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朵笑了:“不算是。张爱玲最初用这个比喻,是为了讽刺男人对于没得到的女人,总是最惦记,最向往,会把对方的形象想象的无比美好,一旦得到了就视若敝履。但是我的男朋友呢,他无论有没有和凌夏开始,凌夏都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她就是凌夏,一个刚好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刚好是个女人,刚好看到了他有多好,刚好暗恋了他十年。可惜这么多刚好加起来,都无法求出一个答案。所以,刚好无解。”
唐朵话音落地,方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大概是因为她的笃定,大概是因为她的自信。
沉默片刻,方霄又问:“那你那个竹马呢。我记得你说无疾而终,为什么?”
唐朵眨了下眼,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我个理由?”
方霄停顿了一秒,才说:“我是你的当事人,也是你的客户,我今天情绪低落,我母亲让你来开导我,总要聊一下天……不过,如果刚才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随便搪塞一个理由给我。”
唐朵又有点想笑了。
“原因很简单,他是我的白月光,但我不是他的。”
方霄:“他喜欢别人?”
唐朵:“刻骨铭心。”
方霄:“那个人是第三者?”
唐朵:“按照出场顺序来说,她是,但在情感上说,我才是第三者。他们互相喜欢,我是趁虚而入。”
方霄沉默了。
他皱着眉头,好像正在跟什么问题较劲儿。
唐朵也没打搅,只是喝了口水,看着他跟自己较劲儿。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今晚方霄为什么这么反常,他的父亲母亲年轻时闹过不合,虽然没离婚,家庭的内部核心却已经分崩离析,不过是靠一纸婚书勉强加固。
而导致这场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刚好就是他父亲的青梅,白月光。
这件事,或多或少会对方霄造成困扰,他在情感上一直处于被动,虽然对待那些女朋友都用钱摆平,却也恰好说明了他的逃避。
他不愿和任何人交心,甚至有真正的情感交集,恐怕也是因为不愿面对关系破裂时的伤害,更不愿处理那些善后工作。
思及此,唐朵打破了沉默:“怎么样方先生,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去回复陈女士了?”
方霄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看着唐朵。
他习惯性地皱了下眉头,说:“随便你怎么说。”
唐朵:“……”
随便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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