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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早就扑上前,围着梁辰打转,检查有没有少一块肉。
他耳朵上的伤,被梁同刻意弱化了真实情况解释,只说是不小心蹭到了,这次的事主要是唐朵受伤比较多,梁辰有惊无险。
可梁父梁母听了还是很后怕。
梁母眼眶都红了,念叨说梁辰自小就多灾多难,没在父母身边待过一天,长大了怎么还这么不顺。
梁辰将梁母扶到沙发上坐好,淡淡道:“这次只是意外,和以前没关系。”
一直黑着脸的梁父突然出了声:“什么意外,如果是安稳的工作,就不会有意外!”
他转而就指责梁同:“你从小就任性惯了,我们几个当哥哥姐姐的都哄着你宠着你,可你再折腾,也不能拿辰辰的命开玩笑不是?就你这工作室,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社会底层的渣子!依我看,这工作,辰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了!”
事实上,以往家里但凡有任何分歧,只要涉及梁辰,梁同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她一直充当着为梁辰说话的代言人,好几次都说的梁父、梁母无地自容。
但这一次,梁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次的事的确很悬,一个闹不好,梁辰和唐朵都得搭进去,现在想起来,梁同还觉得心有余悸。
梁父、梁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指责起来,很快就把梁同说的头低了下去。
直到半晌过去,梁辰从沙发上起身:“行了,这次的事不怪任何人。即使是生活在最安全的国家,以年为计算单位,受到致命武器的攻击概率也有260分之一,死于谋杀的概率是11000分之一。要怪,就怪概率。”
此言一出,梁父、梁母好一阵无语。
他们一直很头疼这个儿子,别说吵架了,就是坐下来一起聊会儿天,十次有九次都会词穷,无语,接不上话。
他们在商场上厮杀惯了,有口才,有心计,偏偏就是没遇到过梁辰这种逻辑的,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
梁父吸了口气,说:“不管你怎么说,这工作不能再做了!还有这公司,也不能再开了!你给我早点回家,学着怎么做生意!”
梁辰抬眼,再平静不过:“我今年二十四岁。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可以以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民事活动,只要不违背法律和公序良俗。”
梁父:“你!你自己也说了,你二十四了,你怎么还这么叛逆?”
梁母也说:“辰辰,你就听你爸爸的话吧!”
梁辰扯了扯唇角,声音很轻:“过去十年,我一直在听。”
比如,让他一个人去英国,去美国,接受治疗。
梁父、梁母一同愣住,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愧色。
梁辰定定看了他们一眼:“这周末我就不回去吃饭了,唐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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