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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城的办事作风理智而克制,绝不意气用事而误了大局。
他决定要找沈越谈一下。
沈越见到薄靳城之后,心里已经有数,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微冷。
“我是该叫你沈越,还是傅越?”薄靳城坐下来后,友好的询问沈越。
他并不把沈越当成自己的犯人,相反,沈越的性质迟早都能无罪释放的。
“都一样。”沈越面无表情道。
“你爷爷过来找你了,还有你的妹妹,你真的不见他们一下吗?”薄靳城问,“你这些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身子迟早会垮的,要不我还是给安排心理医生吧?”
沈越并不领情,反问道:“你见我就为了说这些事?”
薄靳城微微一笑,干脆就直入正题。他站起来,走到沈越身边,手臂撑住沈越的椅子上,然后俯下身来靠近他,压低声音:“你不要在警察面前再提谢怀瑾这个人。”
“为何?”沈越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薄靳城问。
“会打草惊蛇。”薄靳城低声。
沈越面上滑过一丝冷笑,则问他:“你们会查他吗?”
“你能给我提供什么证据?”薄靳城问。
沈越没有证据。
他之所以知道谢怀瑾这个人,还是从盛安安口中得知的,然后他就一直被警方扣留起来,还没时间去找证据。
显然,盛安安也一样没有证据,否则她早就提供给薄靳城了。
薄靳城不妨坦白告诉沈越:“没有一个关键证据,我们连找谢怀瑾问话都很困难。”
总不能说,谢怀瑾姓谢,谢先生也姓谢,因此他们怀疑谢怀瑾就是谢先生,这可是会被纳税人告的!
“你就这样放过他?”沈越冷声问。
查是一定会查,但是薄靳城不打算告诉沈越,也没这个义务。他对沈越说:“傅鸿升来见过我,他让我给你递话,你不要卷进谢怀瑾的事,这事和你无关。他已经给你找好律师团了,这官司赢面很大,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们俨然把沈越当做身娇肉贵的少爷保护起来。
沈越心底阴寒遍生,并不说话。
“你不见一下你爷爷吗?”薄靳城又问了一遍,然后他说:“安安也很担心你。”
“我谁都不见。”沈越声音很低沉。
薄靳城没有办法,他还有事情要忙,这次和沈越见面就这样简单的结束。
沈越被警察带回去扣留他的小房间后,一晚上没睡觉,他彻底打消自己的所有不成熟想法,也不再指望任何人,他突然发现做一个遵守道德规则的人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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