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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
楮墨眼睛倏地睁大。
有人!
人躺在那,脸被埋了浅浅一层土,只有嘴巴和鼻子隐隐露在外头,没有任何反应和动静。
五官看不清楚,但那只垂放的手,楮墨一眼就认了出来绵绵,是绵绵。
他浑身的热血都在,颤着声,“卢坤,你们别过来。”
这层泥土再也承受不住重量,一旦崩塌,就能直接把绵绵给活埋了!
卢坤点头,焦急问:
“楮队,怎么办?”
楮墨咬牙,一字字的说:
“用手挖!”
楮墨脱了外套,跪在地上,十指插进泥土里,一下,两下,挖出来的杂物一捧捧地往边上丢。
刚才为了方便进来,他们用了火药,将洞口炸大了,爆炸后,里头什么都有。
碎石、玻璃、掺杂在泥土里,甚至还有散开的硝药,藏在泥里头没事,一旦见了光,温度陡升,砰的声爆炸。
到最后,楮墨满手血,皮肉掀开口子,依然面不改色。
卢坤看着不忍,“楮队,我来帮忙!”
终于用手怕刨开了一个二十公分的洞口。
下头的景象已能看得一清二楚。
楮墨喉结滚了滚,朝下面喊道,“绵绵、绵绵!”
没应,没动。
卢坤一愣,绵绵?
怎么是绵绵?
他还记得,楮队当时那位水性杨花的妻子,就叫唐绵绵!
有人小声嘀咕,“这,这是不是,死了啊?”
“你他妈给我住嘴!”
正在闷声系安全绳的楮墨,猛然呵斥。
他眼里血丝猩红,把绳头递给卢坤:
“拉着!”
卢坤来不及多想,怔怔的点头,“楮队,你慢点。”
“小心!”
下到一半,上层的泥沙松动了,簌簌往下落。
楮墨闭紧嘴巴,防止土落嘴里,眼睛眨都不眨继续下降。
就在这时,有人眼尖,惊叫:
“不好!
上面的基架石板要掉下来了!”
楮墨抬头一看,那石头就在时清欢头部上方。
他来不及思考,几乎出于本能,直接解开了安全绳的扣子。
离地面还有两米,楮墨就这么摔了下去。
“啊”石头震动,重重塌落坠下。
楮墨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过去,死死护住时清欢。
咣当一声闷响!
石板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楮墨的背部,上头的人惊恐尖叫。
“楮队!”
“啊”楮墨只觉得胸口猛晃,然后一股粘稠的味道直冲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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