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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手指像丢落花瓣一样在楚怜眼前点过:“砰,可能就永远失陷了。”
他说话声音温柔,连模仿重物落地那种声音都惟妙惟肖,加上那种平和的神情,莫名瘆人。
可是就是这句话,真的吓到了楚怜。
她开始想到陈墨每天那么晚回来,偶尔身上沾着汗味和丝丝血腥味,他的手腕总绑着东西,他的身上总容易有伤。
他那张漂亮的脸,总会挂彩。
那一整天,楚怜心里都被余忻的话给占满。
她开始担心陈墨真的会像余忻说的那样,死亡,怎么可能呢。
她是病人,最清楚死这个字意味着什么,她比平常人更加惧怕那个字,因为从小到大都听多了旁人说的“你怎么还不去死,拖累你父亲”,“阿怜你这病会不会死”,她很怕。
她怕陈墨也会这样。
可是连她这样的人都还在努力生活,他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那天夜里她真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
她想见他,她在夜里踩着石子跌跌撞撞往前走,任由风贯彻进喉咙,可她这辈子没有这样义无反顾满腔热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谁说她是病人,她也有了想拯救的人,也有了想去付出奉献的人。
她想好好告诉他,人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要好好活着,只要积极面对,什么都会有希望,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眼里还有光。
只要是他,一切都值得。
可是当楚怜找到地下拳场位置的时候。
拥挤的人群里,她望不到他,她却成了众矢之的。
楚怜看到了台上的陈墨,他嘴角带着血,视线紧紧盯着他的对手。
就是那抹伤痕,那抹血,让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可在楚怜眼里,这不仅仅是一场博弈。
人在溺亡的最后一刻永远不是拼命挣扎,而是脱力下沉,他的眼里不是求胜,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他本身就不想继续活。
“陈墨——!”在开场的前一秒,楚怜抓着护栏的边清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的那一场,无疾而终。
楚怜这个名字在地下黑场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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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中止,后台换衣间,安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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